何以相思共白首！
“……”顧皓琛沒有說話。
“你和我說，你做錯了事情。”嚴醫生繼續說道。
顧皓琛將手蓋在臉上“是啊，我做錯了事情，我傷害我我愛的人。”
“你那時候就該早點過來找我的，否則後來病情也不至於變得那麼糟糕，甚至發展到傷害了其他人。”
嚴醫生歎了口氣。
“是啊，”顧皓琛道，“要是我能早點去找你就好了。”
嚴醫生長歎一聲“我和你說這個，不是在怪你，我是想告訴你，你的藥一定不能停。就算你現在好轉了一下，但精神方麵的問題，是機器檢查不了的，要是你什麼時候病情又複發了，可能會重蹈覆轍，再次傷害到你重要的人。”
顧皓琛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我知道了。”
“你這段時間記憶有沒有衰退的情況？”
“……有一點。”
嚴醫生道“那你就更得小心點了，顧總，你要珍惜現在重新擁有的幸福，要是再出什麼事情，可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顧皓琛問道“嚴醫生，我現在的這個人格有沒有可能會消失，或者，記憶回複到之前那個顧皓琛？”
“這個說不好，都有一定概率。按照以往病曆的推斷，你出現第二人格隻是因為大腦的保護機製，讓你忘掉了之前痛苦的記憶。不過既然是第二人格，自然就不是穩定的，有幾率會回到從前的狀態，或者，又會人列出新的人格。”
顧皓琛心底一沉“要是我真的變回以前那樣了，那我的第二人格嗎，會消失嗎？”
“這個也不一定，每個人的情都不一樣，不過既然是獨立的人格，就算身體是同一個，但所做的事情，相處過的人，可能會互通記憶，也有可能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那麼是不是意味著，要是我變成了以前的顧皓琛，又或者有了其他人格，會將我和小菡這些日子所度過的記憶全都忘掉？”
嚴醫生無奈的攤了攤手“雖然我是這方麵的醫生，但我也隻能根據病症來分析情況，以後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你還是得堅持吃藥，平時情緒不要太大波動。”
顧皓琛輕點了下頭，但麵色還是帶著愁意。
嚴醫生安慰他道“其實你也不用將後果想得這麼嚴重，要是你以後都能維持現在的狀態，也有可能會就此順利的生活下去。那天我在福利院看到你和陸小姐的時候，她一直在小心的護著你的左手，看來她對你是相當維護的。”
聽他提起陸星菡，顧皓琛也表情也緩和了一點“她一直都是這樣，以前上學的時候，打籃球比賽被人撞倒了，她第一個衝過來護著我。”
“看樣子你們以前的感情非常好。”嚴醫生失笑道。
“是啊，那個時候就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但……我和她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那你們就重新開始吧，”嚴醫生道，“用新的身份和她相處，以前的事情就當已經過去了吧。”
“嗯，”顧皓琛點頭道，“我今天過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幫我列一張藥品單吧，等我帶著小菡離開以後，就按照單子上的藥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