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相思共白首！
顧皓琛看著自己的手被包的像一個大蜂包一樣，啼笑皆非道“這……也太醜了吧。”
“反正也沒彆人看到，醜就醜吧。”
“好吧。”顧皓琛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但你記得明天一定要去醫院看看，不然感染了就糟了……”
“嗯……小菡。”
“怎麼了？”
“……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陸星菡淡淡道“不好也不壞吧，知道先生去世的消息後，我差點就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不行，我好藥照顧我的孩子和我的母親，我必須撐住。”
先生去世的消息……
顧皓琛的手微微頓了頓“先生……”
“彆擔心，我知道你是顧皓琛，”她苦笑道，“我很清楚你不是先生……”
“……”
“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聽到了。”
“你今天過來救我，我很感謝你。以前先生也是這樣救我的，你們的穿著都差不多，騎著摩托車，也是在青峰山。”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已經平緩了很多。
“可是他已經永遠離開我了，現在想想，他陪在我身邊的那幾個月，真的就像在做夢一樣，直到他離去，夢也跟著清醒了。不過其實老天爺還是待我不薄的，在我絕望的時候還讓他來拉了我一把，為我編製了這樣一場美夢，而如今他的使命已經完成，隻能離開。但隻要他過得好，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顧皓琛靜靜聽完她的話，將頭盔摘了下來，掛在了車把手上。
陸星菡問道“你這輛車，是剛買的？”
“嗯，早上去提的。”
陸星菡想起今早一起他就已經離開，又想到昨天晚上那杯鹿鞭酒。
“昨天晚上……你還好吧？”
“我？我還挺好的。”他無所謂一笑。
“額，就是那個湯……”陸星菡輕咳了兩聲道，“李叔說他加了鹿鞭酒在裡麵，我聽說那個……挺厲害的，你真的沒事？”
“這個啊，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會去洗冷水澡，才摔了一跤的。”顧皓琛淡笑道。
“……原來如此。”
“因為陰雨天氣我的傷就會複發，再加上冷水，才……”他解釋道，“其實平時挺好的，隻要天氣正常，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沒那麼沒用。”
陸星菡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將他的衣袖往上拉了一下。
“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她看著他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掐痕，問道。
“……我自己掐的。”
“因為傷口太痛？”
“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小聲道，“因為那個湯是有點厲害，我怕……自己傷害你，每次快忍不住的時候，就掐自己一下，疼痛可以讓我保持清醒。”
陸星菡有些難以置信“所以你就是這樣挨過去的？”
“……是啊，”他笑著道，“其實這個辦法還挺靈的。”
“那你昨天晚上半夜離開後，又去了哪兒？”
“我去看了一下心理醫生，因為最近精神情況有點差，失眠也一直沒解決，但昨晚卻連藥都沒吃，就直接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陸星菡問道。
“夢到，在青峰山的山頂上，就是我們現在這個位置，”顧皓琛道，“但奇怪的是，我從未到這裡來過，可這裡卻和我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醫生覺得很驚訝，”他說道，“我也很驚訝，這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