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語氣很輕,但是在‘審’這個字眼上,卻加重了些語氣。
對麵的秦兵很顯然領會到了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
“彆弄死了。”另一人明顯是知道同伴的性格,所以好心提醒一句,說完,便竄入了夜色之中。
就這樣,這個小巷裡隻剩下兩個人了。
那秦兵彎下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許白焰“小兄弟,我和你無冤無仇,而且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是大秦的軍兵,來這裡是執行任務的你的那位老師犯了事,我們要捉拿她歸案,所以配合一下,我們早早的完成任務,你也能早點回家吃飯,對吧。”
那人見硬的不行,語氣開始緩和了些。
可是
“你們有抓人的通文麼?”
“啊?”
許白焰正色道“除非有大鬼越境,北方流民暴亂,賊寇屠城,否則軍方不能隨意入城。我知道你們有任務,我身為大秦的子民,自然應該幫助你們,但是”
許白焰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用更加清晰的吐字說道
“但是你們這不是請求幫助,這是綁架,是嚴刑逼供!
軍人需要完成任務,但是軍人的職責是保護大秦子民,所以不能因為任務就破壞平民百姓的生活,不能隨意傷害,更加不能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無視百姓的生命。
可剛才那人說了這是審。而且他還強調了,彆弄死了。
憑借這兩句話,我就不想幫助你們,這是其一。”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麵前的秦軍都聽愣了。
“其二,你們到現在也沒有告訴我,我的老師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我不能在完全不知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幫助你們。
其三你剛才打了我,很疼,你還威脅我,綁住了我,現在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感覺到了很不爽,我打心底裡就不想幫你們。
其四,你們帶著那麼多的武器,我看到了還有弓箭和連弩,你們根本不是來抓人的,你們就是來殺人的。所以你剛才騙了我!我無法信任你們,自然也不會幫你們。
其五,我是一個”
還沒等許白焰說完!
“媽的!”那秦兵突然起了身,同時抬起腳就猛地踹向了許白焰“廢話真他娘的多!”
這位秦軍本就是性子凶殘的人,去過南方戰場的人,就算原本的性格再怎麼溫順,回來時也會變得暴躁殘忍不堪。其實在這個任務裡,他已經很克製了,
但是剛剛聽到許白焰這種類似於說教一般的口氣,他的氣性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什麼時候想說了,就告訴我,否則我不會停!”
他一邊壓著嗓子說到,一邊持續不間斷的用力揣著地上蜷縮著的學生。每一腳,都揣在那些最柔軟,最疼痛,或者最屈辱的地方。
肋骨,手腕,大腿根,膝蓋窩,小腹,甚至還有腦袋
秦軍軍風向來彪悍異常,在南邊的戰場上與鬼浴血拚殺,今天喝酒談笑,明天可能就被大鬼一把攥成肉泥,所以這些人的思維裡隻有任務和軍令,做事也都是直來直往。
我想從你口中得到某個信息,你不說,那我就打到你說。這是在城中,他不想弄出太大的亂子,否則,這位秦軍不介意用一把小刀,先剜下這學生的一隻眼睛,然後再問話。至於講理這種事情,在這些軍人眼中,幾乎是最無用的東西。
於是,這人就如以往習慣的那樣。
一腳又一腳
一邊給對方施加痛苦,一邊等待著這位學生承受不住,乖乖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而那許白焰在這帶著屈辱感的痛毆中,緊緊的抿著嘴。
五花大綁的身子沒有辦法活動,他隻能用繃緊的肌肉來抵擋著這些帶著來自身周的猛踢重踹。
心裡,默默的數著
“一下兩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