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尷尬的笑了笑“彆取笑我了,我現在要不是憋著一口氣在這裡硬挺,我都想要回家了。”
“啥意思?這朝都學堂你都看不上?”
“當然不是,我覺得我根本考不上啊。”
“哈哈哈——”董富貴笑了起來“許兄弟,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之前在繡船上,你也說自己不會詩詞,結果你知道麼,那天你走了之後,李樂師把自己關在閨房裡整整三天,我現在要是告訴她,你就在這兒,她估計插上翅膀就飛過來見你了。”
說完,董富貴突然湊了過來,用眼神瞥了一眼旁邊“往那邊看”
許白焰看過去,隻見一位書生站在人群中,白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發髻看似簡單的一盤,但是頭帶上卻有精致的藤蔓花紋,墨眉似劍,棱角分明,正手持著折扇,與一些人相互依禮攀談著。
“這人看著眼熟。”
“嘿嘿,當然眼熟了,那天遙遇南風皆血氣,鬼域疆場無箜篌。,本來絕好的詞句,讓你半路給搶了風頭。”
“啊?那位叫叫”
“陳牧陽。”富貴兄提醒道,然後語氣突然加重了些“那天還沒發現,隻以為是一個有點才學的公子,之後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可是南三郡縣出了名的才子,你這次想要拿第一,他可是個對手啊。”
“我真沒想拿第一。”許白焰苦笑。
正說著呢,周圍的聲音好像是陡然小了一些。緊接著,人群中走出了兩個女學生,這兩人迎著周圍的目光,走到了許白焰身旁。
“你怎麼來之前也不叫我?”謝清菀有些不滿的嗔怪道。
許白焰撓撓頭“沒想打擾你,今天你不是還要上課麼?”
“清婉姐裝病請假了。”一旁的萍兒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被謝清菀偷著掐了一把,疼的趕緊跳開。
“這幾天複習的怎麼樣了?”她問道。
“很努力,但是效果應該不算好。”
謝青菀笑了笑“沒事,隻要儘力就好,千萬不要有壓力。”
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了些,這其中大多數人都是參加考試的,也不認識謝清菀是什麼人物,隻是覺得,這兩個漂亮的學生,麵前站著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鄉下小子,另一個肥呼呼的,一看就是暴發戶家傻兒子,怎麼著都有點不相匹配啊。
再說這董富貴,他這會兒眼睛都直了,看著謝清菀和許白焰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個謙虛,一個安慰,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隻能在心裡大喊著“許白焰,你他娘的裝比能不能走點心!”
然後又看一旁時不時拱火的萍兒,他的心也噗通了一下,趕緊擺出一副胖乎乎的獻媚神情“這位姑娘,在下董富貴,家裡行商的,敢問姑娘芳名?”
“不想告訴你。”萍兒姐直截了當的說到。
董富貴一驚,沒想到這姑娘如此的不知禮儀,不顧形象,不解風情心跳的更快了。
剛想不知廉恥的繼續追問,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敢問這位姑娘可是朝都符院的謝清菀?”
幾人都看過去,隻見那位陳牧陽已經走到了近處,彬彬有禮的一抱拳,羽扇端端正正,立於眉間“在下南三郡縣陳牧陽,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