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許公子也報考了這射術。”
陳牧陽看到許白焰之後,心情似乎很是不錯,之前在謝清婉麵前吃癟的尷尬之態一掃而光。
“嗯”許白焰又淡淡的回應了一下。
他也不是擺出高姿態,隻不過是不知道應該和對方說些什麼而已。
突然地
“喂,那邊的那個考生,趕緊去拿弓!”坐在一旁的那位考官見陳牧陽手上沒有弓箭,很是不爽的嚷著。
陳牧陽看了一眼許白焰,然後無比帥氣的側過身,對著考官行了一個大秦軍人才會用的禮節“在下南三郡縣守備軍督之子陳牧陽,見過監軍大人”
考官一愣。
他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監軍,但也是有軍籍的人,被這麼一叫,很是受用,同時也驚訝於這考生對自己竟然用軍中禮節,難道這姓陳的書生也有軍籍?
而且聽他這話,好像還是軍督家的孩子。
反正這一禮之後,考官便對陳牧陽頗有好感
這自然不是什麼官官相護或者攀關係,而是身為大秦軍人的天然優越感,軍督家的孩子,總比那些隻知道讀書的柔弱公子強吧。
陳牧陽行禮後起身,繼續道“在下自帶了弓。”
朝都禁止兵器入城,這弓也是報備了官府,到了考場上,才上的弓弦。
“哦?”那監考又是一怔,好奇的問“多少的?”
陳牧陽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架勢道“十斤!”
監考眼睛頓時一亮。
這十斤自然說的不是弓的重量,而是要拉開弓需要的力氣。
十斤說多不多,一個成年人抬起十斤大米很是輕鬆,但是拉弓可不一樣,十斤的弓,一般人拉個一兩次,肩膀的肌肉就承受不住了。
所以,這考試用的木弓是三斤的,就算是這樣,也有不少的考生拉個幾下,就渾身直顫,往年甚至有因為拉弓而虛脫,肌肉被撕斷的例子。
“十斤哈哈哈好!用你的弓!”
這監考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這種考試不存在作弊或者不公平的待遇,你要是不服氣,你也用十斤的弓啊
“謝過!”陳牧陽輕喝到,中氣十足,果然有些大秦軍人的氣魄,繼而手臂淩空一挺,五指張開,輕喊一個字“弓來!”
屆時,後麵的人群中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立刻擠出來,手中纏著紅布的物件一抖,漏出一把紅漆大弓。
“少爺接住!”他喊著,把弓往前一拋,正好落在陳牧陽手中。後者五指緊握,在肩背處及其漂亮的挽出一道弧線,同時另一隻手無比熟練的搭在弓弦上,脊背張開而後弓弦彈動,發出“嗡”的一聲輕響。
及其標準有力的試弦!惹得遠處的考生們接連發出驚呼。
這種身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出來的,就算是軍部的新人,也很少能在這個年紀,將如此重的弓擺弄的這樣輕鬆自然。
陳牧陽能成為一個郡縣的才子,自然不可能僅僅隻是才華橫溢。他的父親從小便訓練他弓術,而他也不負期望,年紀輕輕,便得到了父親的認可,其實如果他此刻想要去報考軍部,就憑這一手大弓,便能輕鬆入了軍籍。
此時,他眺目遠處的箭靶,今日的風很輕,雲很淡,光也不烈,如此條件之下,他有信心必定箭箭都中那靶心!
試想一下,這朝都招考的學子之中,有誰能拉開十斤的大弓?又有誰能箭箭都射中靶心。
這樣的弓術,必定會引起所有在場考生的驚歎。
這不僅僅是分數的問題,而是關乎到名聲大秦的學子肯定不是迂腐,但是絕對是最心高氣傲之人,陳牧陽被稱為才子,自然有著才子的驕傲。
而那叫做許白焰的家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自己就算是他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但這口氣,又怎麼能咽的下?
所以,當看到許白焰也報考了射術時,陳牧陽的心裡很開心!很爽快!很舒服!
這也說不好算不算是報複,總之,武力上的碾壓,總是能給人最深刻的絕望之感。那麼,今日他陳牧陽,就要在眾多學子和考官的麵前,明明白白的碾壓一下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下鄉小子!
想到這,他整個人胸膛裡都開闊了起來,一身的傲氣蹭蹭的網上竄,直竄的自己頭皮發麻!
下一刻,陳牧陽控製不住肌肉間的酸癢,直接抓起一根羽箭,絲毫不留餘力便就是一個滿弓!
“嗖!”
一聲空氣破開的輕鳴!
十斤的大弓爆發出來的力量自然不是普通弓箭能夠比擬的,那箭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在下一個瞬間,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箭靶之上!
“靶心!”
場間一片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