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疑惑之際,宋青青突然又開口了。
“好詞,好曲小女子多有叨擾,這便走。”
不是什麼其他的吩咐,而是要離開了。
“宋大家這便要走?”
“恩。”宋青青道“在下終究是一位青樓舞姬,現在正是朝都招考批閱試卷的時候,要不是奴家求曲心切,也不會進日冒昧趕來,既然已經是冒昧,也聽了曲子,那自然便應該離開了。”
她說著,然後對著滿屋子的人鞠了一躬,便轉過了身。
屋內的好多人都想要挽留,但是人家說的在理,這批閱試卷的時候,是不應該有外人在場,所以猶豫再三,終究沒有攔著,隻能看著宋青青的背影,想著還有什麼時候,這位大秦舞姬能再次駕臨學堂。
突然的,有個人想起了什麼,他趕緊叫住了轉身也要走的水兒。
“姑娘,不知這許白焰,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宋大家對其如此的上心?”
水兒笑了笑“這位許白焰啊嗬嗬,可是個不一般的書生,半個月前,琴師李紅壺閉門三日謝客,便是因為他。”
“什麼?!因為他?”
“是啊,被他一首《長亭送彆曲》弄得吃不好,睡不好的。”
驚後,滿屋一片嘩然。
“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兒聳聳肩“奴家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晚留宿的公子,原本似是一位叫‘陳牧陽’的大才子,但是李樂師聽到許公子一曲後,便誰都不理了,隻是相與許公子探討樂理琴音。然而那許公子似是一位極其淡薄之人,對自己名聲在外這種事情有一種稀奇古怪抵觸情緒,李樂師招他入閨房,他卻跑了。”
“跑了?!!!”
“是啊,李花魁尋了半個多月,也沒尋著。”
這番話說的好像完全是一個旁觀者的猜測,但是又透著一股子高人隱於世間的古怪感覺。
弄得滿屋子人心理上不上,下不下的。
水兒走了之後,屋內人依舊沉默著,過好一會兒
終於,一人開口了。
“你們說,這曲子會不會就是那許白焰所創?”
其實早就有人這麼想了,所以趕緊接話道“你是說,那個什麼令狐衝,還有任我行,都是他虛構出來的。”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如此,哪有人叫任我行的,這麼狂放的名字,但凡我聽過一次,都忘不了,可是這樂理名家裡,我從未聽過此人名號。”
“恩有道理!”
樂理堂這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議論了起來,這事情實在是太古怪,搞得其他科目的閱卷人也時不時的想要插個嘴。
最終
“這樣!發通告!朝都、乃至周圍郡縣的所有歌舞行當,尋找令狐衝和任我行兩位大師的作品,或者有人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號也行,我大秦雖然疆土無垠,但是如此驚才之曲不可能無人知曉直到明日放榜時,如果還沒有人聽說過這倆人。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那人頓了一下,似是在做最後的判斷
“到時候,考生許白焰的樂理成績就給他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