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傀儡!
任長風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急促起來。
宜州知府隻是一個傀儡,那宜州真正的掌權者是誰,是宜州的世家還是哪個辭官的官員,或者是最糟糕的情況,是另外兩個國家的人。
京城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難不成整個宜州的官員都出了問題。
一路走來宜州還算繁華,這些難道是假象,是知道有禦史巡查,裝出來的還是什麼?
這一刻任長風想的很多,各種陰謀詭計在他的腦子裡翻騰,手上甚至都摸到了袖子裡的令牌上。
這是臨出發前陛下給的,擁有調兵的權利,他要是遇上了什麼危險可以調兵,不過隻能用一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
隨著心緒的劇烈起伏,任長風的心臟開始快速的跳動,看著宜州知府的眼光帶著一股子殺氣。
既然這個宜州的知府是傀儡,要不要把這個知府殺了,然後迅速控製住宜州的軍隊,再給陛下傳信,讓陛下······
在任長風森冷的目光下,宜州知府陳樓嚇的哆嗦了起來,他是不聰明,又不是傻,幾乎是一瞬間抱住了任長風得大腿,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任大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水泥,你要相信我,對了賀之年!賀之年一定知道。”
“我這宜州府做主的人一直是賀之年,一定是他把水泥私吞了,不關我的事。”
作為一個能輕易的被和尚騙的人,陳樓一看就是沒什麼腦子的人,立馬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一點猶豫都不帶的。
“賀之年又是誰?”任長風冷聲問道。
許瑾瑜的心聲恰到好處的響起,
【賀之年,宜州知府陳樓曾經的小廝,現在宜州府的同知,陳樓就是一個草包,整天就負責吃喝玩樂,宜州府的政務都是賀之年在處理。】
【水泥的事情就更簡單了,本來賀之年是按照上麵的吩咐想要把水泥用在堤壩上的,可是陳樓的夫人不行啊,人家聽說了水泥非常好用,就把這個水泥用在了陳府的後花園,目的隻有一個,向宜州的官眷炫耀一把自己有多厲害,那麼珍貴的水泥都能搞到手。】
【賀之年不答應都不行,因為賀之年的一家老小都在陳樓的夫人手上,他要是敢不聽話的話,陳樓的夫人就會對賀之年的家人動手。】
看到這裡,許瑾瑜皺起眉頭,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們這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說關係不好吧,這個陳樓能放心讓賀之年處理宜州的政務,說關係好吧,賀之年的家人又在陳樓夫人的手上控製著。】
剩下那三個能聽見心聲的人也是稀裡糊塗的。
陳樓是傀儡,但是宜州的政務是陳樓曾經的小廝在處理,可是陳樓的夫人又控製了賀之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難不成陳樓的夫人才是宜州背後的那個人。
經過去年一年許瑾瑜的摧殘,任長風可不會覺得女子都是柔弱可愛的,也有那聰明的女子。
這陳樓的夫人能脅迫的一個真正掌權的官員不得不聽令,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任長風的神情不斷變化,看的陳樓是心驚肉跳的,想到內衛的那上天入地的本事,陳樓把任長風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賀之年就是我的小廝,任大人,饒命啊,當年科考是我的夫人逼我去的,也是我的夫人逼著賀之年替我考的,我爹娘也聽我夫人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又跟科考扯上關係了。
任長風甩了甩自己的大腿,硬是甩不掉大腿上的陳樓,他現在頭暈,需要許瑾瑜的解釋。
【哦~~找到了,這個陳樓從小就不大聰明,被他爹送到學堂進學,陳樓坐在教室裡,賀之年趴在窗台下麵,偷偷學,結果十年苦讀,陳樓就勉強把字認全了,反觀他的小廝賀之年,學的比學堂裡大部分的學子還好。】
【這個時候陳樓的夫人嫁了過來,人家可是立誌要做誥命夫人的,陳樓這樣的水平,這輩子是不可能考上進士的,這可怎麼行,陳樓的夫人可不願意一輩子當一個平民老百姓。】
【眼珠子一轉,這位夫人就想到了辦法,陳樓做不到,但是賀之年的文采好啊,那就賀之年去替考,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賀之年居然幫陳樓考上了二甲進士,陳樓也順利的外放做官。】
【官是當上了,誥命也有了,可是陳樓不會處理政務怎麼辦,簡單!給賀之年買了一個新的戶籍,讓賀之年再考一遍,動用關係,調到陳樓的手底下來當官,害怕賀之年反水,再把賀之年的家小控製住。】
【再加上有替考和假身份這個把柄在,賀之年這一輩子都不要想翻身,一輩子都給陳樓當牛做馬。】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許瑾瑜一句話總結。
簡單!
任長風差點跳了起來,哪裡簡單了?
許瑾瑜在說什麼瘋話,除非是長的一模一樣,想要替考需要買通的人多了去了。
搜檢的衙役需要買通吧!核對身份的官員要買通吧!陳樓的同年需要買通吧!
要不然人家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來那是兩個人。
陳樓當初的成績是二甲進士,這是要通過殿試的,也就是說還要買通宮裡的人,這樣的工程,是陳樓的夫人一個人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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