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朱大長抱著一個大桶走了出來,撅著嘴道,“三哥,這家藥店的老板沒有盜德”咚地一下放下大桶,從裡麵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龜兒子把麵粉當藥賣謀財又害命!”
侯三這才注意到這家藥店的櫃子上麵大部分都是保健品,皺眉道,“是不講究,連老年人的棺材本都不放過這麼說來,我們拿他的錢也是替天行道了”
朱大長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曆,臉色越來越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您好,我要報案,這裡有人賣假藥位置?”走到門口,朱大長望了一眼門外的街道的路牌,“靜明路,藥店在小區的對麵”
侯三雙眼一突,急聲問道,“你在跟哪個打電話?”
朱大長將手機從耳邊挪開,扭頭看向侯三,一臉認真地說道,“110啊,龜兒子賣假藥,我要舉報他”
“額”侯三頓時有些口乾舌燥,喉結蠕動幾下,“你沒有說我們是哪個吧?”
“哦,對對對,差點忘記了”朱大長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我叫朱大長我是乾啥的?我是小偷!對,我現在就在店裡,你們快來吧!”
侯三眼皮一跳,急忙奪走朱大長的手機,掛斷電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朱大長,“朱大長啊朱大長,你腦殼裡裝的真的是豬大腸呐”
警局裡,一個年輕警員放下座機話筒,走到何為麵前,將接到的報案信息毫無遺漏地講述了一遍,努力憋笑道,“有一點很奇怪報案人說他是”
何為麵不改色地問道,“是什麼?”
年輕警員撲哧笑出聲來,“他說他是小偷”
“有點意思”何為嗬嗬一笑,“有沒有詢問他的姓名?”
“他自己交代的,說他叫朱大長,不知道是真是假”
何為正要說什麼,忽然瞥見張小滿走了過來,隨即對年輕警員擺擺手,“有人報案,就要出警,你帶兩個人過去看看,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這種小事不用跟我彙報”
年輕警員右手抬到齊眉處,乾淨利落地吐出一個字,“是!”
張小滿在何為麵前站定,瞅了一眼離開的年輕警員,輕咳一聲,“有新案子?”
“不是什麼大事”何為正色道,“滿叔,先前在彆墅裡可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人家既然敢栽贓陷害給聶一和李俊,必定下足了工夫,哪那麼容易就被我找到”張小滿摸摸鼻子,“對了我看你對那個彆墅女主人挺關心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何為慌忙地擺擺手,否認道,“不是我就是看她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而且您也看見了那個楊青青是怎麼對她的,我是實在看不過眼了”
“小何啊,”張小滿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見過幾個很可憐的女人,可最後都證明她們不僅可憐,也有令人可恨的一麵知人知麵不知心,凡事不能隻看表麵。”
何為眉頭緊皺,“您是說錦悅有問題?”
“其他且不提,”張小滿雙眼微眯起來,“單說她今天被那個楊青青教訓的時機選得就很巧妙啊,不早不晚,剛巧被我們撞見。”
“她又不知道我們今天要去找她”
“真的嗎?”張小滿直視何為的眼睛,大有深意地說道,“我怎麼覺得她似乎對我們的到訪並不意外呢?”
“是麼”何為眼神有些躲閃,“您這麼一說的話,確實好像是這樣……可能是她猜到了吧,畢竟她家裡剛發生命案,警方肯定要多此去調查取證的可是,就算她知道我們要去彆墅,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到啊”
“知道一個大概時間就行,”張小滿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一巴掌的時間不夠,就拖到兩巴掌,兩巴掌不夠就三巴掌這一出苦肉戲演的好啊”
“就為了讓我們覺得她可憐?沒必要吧”
張小滿目光幽幽地長歎一聲,“當然有必要,這出苦肉戲又不是隻演給我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