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焦婉芳感覺自己的臉被什麼劃了一下,她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臉上一點點滲出來,這才驚覺自己的臉被劃傷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臉受傷,情緒瞬間崩潰,大聲喊道:“啊,為什麼會劃到我的臉?我是不是要毀容了?我不要毀容,我要一直都這麼漂亮,我不能毀容!”
焦婉芳完全沉浸在可能毀容的恐懼中,甚至忘記了被她砸到的陳序淮。她抱著臉,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被陳序淮抱在懷裡的趙初一,也是被嚇得不輕,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而陳序淮則是突然跟你講自己頭皮一陣劇痛,緊接著聽到焦婉芳的哭喊,隨後意識到懷裡的趙初一一動不動,身上的溫度也格外低。
陳序淮忍著頭疼輕聲問道:“初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趙初一這才回過神來,她感覺到有液體一滴一滴地滴在自己脖子上,伸手一摸,看到手上刺眼的鮮血,終於意識到什麼懂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驚恐地喊道:“陳序淮,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爸媽,快打急救電話,陳序淮受傷了!”
因為趙初一的哭喊,在場的所有人都回過神來,連忙衝到趙初一和陳序淮身邊。
有人把陳序淮扶到椅子上坐下,有人撥打急救電話,還有人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陳哲思也沒料到,焦婉芳會直接動手,會直接拿起瓶子砸人。
最關鍵的是,她砸到了陳序淮身上,現在陳序淮渾身是血。陳哲思心裡憤恨不已,恨不得把焦婉芳千刀萬剮。
陳哲思一把抓住焦婉芳:“焦婉芳,你是瘋了嗎?我們今天是來說事的,你怎麼能動手?”
焦婉芳根本聽不進去,她捧著自己的臉說:“我毀容了?我是不是毀容了?你快點送我去醫院,我的臉上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陳哲思說完以後,才想起焦婉芳剛才都做了什麼,想起陳靜雲和陳序淮,他想先把焦婉芳帶離現場:“你跟我走。”
趙軍過來攔住他們:“她不能走,我們已經報警了,這次我一定要告她故意傷害罪。”
陳哲思不想把焦婉芳送進監獄,隻能向趙軍解釋:“她不是故意的。你們也看到了,焦婉芳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正常情況下她不會故意傷害彆人的。”
陳哲思正應付趙軍時,焦婉芳卻掙脫了他,瘋瘋癲癲地往外麵跑去:“你放開我,我要去醫院處理傷口,去晚了會留疤的。”
趙軍想抓住焦婉芳:“焦婉芳,你不能走,必須在這裡等警察來。”
然而,沒有人能攔住癲狂的焦婉芳,她順利從宴會大廳跑了出去。
趙軍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照顧陳序淮的張麗珠叫住了。
張麗珠一直守著陳序淮,看到趙軍要去追人,急忙喊住他:“趙軍,彆追了,陳序淮好像開始迷糊了,趕緊看看救護車到哪了。”
張麗珠沒有誇大其詞,陳序淮不知是不是因為流血過多,已經開始意識模糊,說話的聲音也微弱了許多。
趙軍趕忙往外跑,陶決明跟了上去:“我也一起去。”
張麗珠又提醒一直在哭的趙初一:“趙初一,彆哭了,多跟陳序淮說說話,彆讓他睡過去。”
趙初一此刻十分聽話,彆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趙初一一邊哭,一邊跟陳序淮說話:“陳序淮,彆在這個時候睡覺好不好,我好害怕,你陪我說說話,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