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哲思又前往醫院看望陳序淮,確切地說,他是去為焦婉芳求情的。
陳哲思先是打感情牌:“你媽媽向來沒吃過苦,昨晚在看守所那樣的環境裡待了一宿,也不知她在那兒能不能睡著,你難道不擔心她嗎?”
陳序淮回應:“我不擔心,在看守所睡覺又不會危及生命。我那天腦袋被砸都能睡覺,她怎麼就不能睡?她睡不著是她自己的事,與我何乾。”
陳哲思勸道:“她畢竟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痛了十幾個小時,就看在這情分上,你就不能原諒她這一次嗎?”
陳序淮說道:“因為這件事,我已經原諒她很多回了,這次我不想再妥協。而且,她當時的目標不是我,是初一,就憑這一點,我絕不能原諒她。”
陳哲思強壓著火氣說:“這畢竟是家事,即便你媽媽上了法庭,也不一定會坐牢,你真要這麼堅持嗎?到時候鬨得太難堪,你自己麵上也不太好看。”
陳序淮堅定地說:“我心意已決,你說什麼都沒用。你要是真有心,不如給她請個好律師,說不定她就不用坐牢了。”
陳哲思見勸說無果,便改成威脅:“行,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等著承受焦婉芳發怒的後果吧。我相信她出來後,極有可能找你報複。”
陳序淮迎著陳哲思的目光,毫不退縮:“我不怕。如果我現在退讓,焦婉芳隻會變本加厲,我一樣會受傷。她坐牢去了,我多少還能安靜幾天。”
陳哲思氣得直點頭:“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怕。”
又一次無功而返,陳哲思終於不再來醫院找陳序淮。在律師的協助下,陳哲思獲得了與焦婉芳見麵的機會。
這次見麵,焦婉芳看起來正常了許多:“陳哲思,你一定要給我請最好的律師,我絕不能坐牢,不然你自己也會顏麵無光。”
陳哲思冷淡地說:“我已經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但陳序淮那邊我實在沒辦法說服,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焦婉芳趁機挑撥:“我就說陳序淮不是什麼好東西,對自己親媽都能下狠手,以後對你也不會留情麵。”
其實不用焦婉芳挑撥,陳哲思此刻對陳序淮也沒多少好感,隻是他不會遂焦婉芳的意。
陳哲思回懟道:“你這個親媽對他也不怎麼樣,不然他也不會躺在醫院。你那一下砸得可真夠狠的,直接砸到陳序淮頭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之間有深仇大恨呢。”
焦婉芳倒也不生氣,砸了陳序淮,她心裡其實還挺得意,覺得自己終於給了陳序淮一個教訓。
焦婉芳跟陳哲思說起正事:“你給我請最好的律師,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離婚。”
陳哲思拿出離婚協議,笑著說:“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就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畢竟要等你出來後才能辦離婚證,我不會不管你的。”
焦婉芳表示:“不行,你現在給我的離婚協議,我也看不懂,萬一被你算計了怎麼辦?”
陳哲思對焦婉芳的回答頗感詫異:“你答應跟我離婚?你是認真的嗎?”
焦婉芳見陳哲思那又驚又喜的模樣,心裡很不痛快,但又得依靠陳哲思才能避免坐牢,隻好強忍著脾氣說:“我說了會考慮,這得看你的誠意。你若有誠意,我沒理由不答應。”
陳哲思毫不掩飾自己對離婚這件事的喜悅:“行,我馬上給你請最好的律師打官司,等你出來,我們就去辦離婚。”
焦婉芳低下頭說:“好。”
陳序淮受傷並不嚴重,在醫院住了三天便回家了。被焦婉芳砸進醫院這種事說出去實在丟人,大家都很默契地對外隱瞞,到現在也沒傳出任何風聲。
如今陳序淮獨自居住,陳靜雲不太放心,便把回來籌備結婚事宜的陶卷柏派過去,讓他悉心照顧陳序淮。
陳序淮在屋裡躺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便下樓來,結果被陶卷柏叫住:“阿序,你下樓做什麼?要是需要什麼東西,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送上去。”
陳序淮無奈地說:“我要去初一家看孩子,你難道能把孩子給我送上樓來?再說了,醫生都說我每天可以適當活動身體,你整天就隻知道讓我躺在床上,就不怕我躺廢了?”
陳序淮在醫院躺了三天,這三天都沒見孩子,心裡十分想念,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想去趙家看孩子,卻被陶卷柏硬生生按在床上休息。
陶卷柏說:“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可你根本沒聽醫生的話。”
陳序淮不再跟他廢話:“我去初一家,你去不去?”
陶卷柏立刻跟上:“去啊,我也想我侄子了。”
趙家。
陳序淮輕輕抱起趙明煜,溫柔哄道:“園園,爸爸來看你了,你還記得爸爸嗎?”
才三天沒見,陳序淮就感覺趙明煜長大了不少,眉眼愈發舒展,比之前更加可愛。
陶卷柏在一旁說道:“園園,我是伯伯,你還記得伯伯嗎?”
陶卷柏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開玩笑:“阿序,咱們園園真帥氣,以後不知道哪家小姑娘有福氣。”
陳序淮說:“你可彆這麼說,要是初一聽到了會生氣的。她已經給園園預定好未來的老婆了,她覺得自家兒子能娶到人家女兒,那才是占了大便宜。”
陶卷柏不假思索地問:“盧真的女兒?”
陳序淮不禁有些驚訝:“你居然能猜到?你跟初一的思維方式還挺像。”
陶卷柏牽著趙明煜的小手解釋道:“不是我猜得準,跟學姐關係好的朋友就那麼幾個,除了盧真的女兒,就隻有杜晨的女兒了。而學姐跟盧真關係最好,所以一猜就是盧真。”
陳序淮說:“她是這麼打算的,希望園園以後能和盧真的女兒結婚,這樣他們就真成一家人了。”
陶卷柏說:“學姐肯定是開玩笑的,她才不會讓園園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
陳序淮淡淡地瞥了陶卷柏一眼:“你還真挺了解她,比我還了解。”
陶卷柏笑著看向陳序淮:“阿序,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了解學姐,是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自然能明白對方的想法,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陳序淮說:“跟初一比起來,你還是差了點,彆把自己看得太厲害。”
陶卷柏回應:“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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