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淮這種話,讓好好脾氣的陶卷柏都有些生氣,他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彆再折騰自己身體了。你一天就吃那麼幾口,身體怎麼受得了。”
陳序淮露出難看的笑容:“可我吃不下啊,一吃飯就覺得惡心。”
陳序淮不是不想吃飯,而是真吃不下,每次多吃幾口就惡心,隻能隨便吃點維護生命體征。
陶卷柏勸道:“你心情不好,當然吃不下飯。你想學姐和園園,就去看他們啊,把自己關在家裡有什麼用。”
陳序淮說:“我不知道,我現在做什麼都沒心情,在家還能躺著,出門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
陶卷柏知道陳序淮的心結在趙初一和孩子身上,想勸他勇敢麵對:“也許等你見到他們,就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陳序淮沒有說話,他不敢去見他們。
陶卷柏無奈,繼續勸道:“雖然我從小就沒你聰明,但我知道堅持才會有結果。你看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我喜歡清彤那麼多年,前些年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默默的關注清彤,清彤根本不看我一眼。後來我厚著臉皮去追清彤,這不就成功了嗎?”
陶卷柏絞儘腦汁勸陳序淮,他和王清彤都能在一起,陳序淮和趙初一為什麼不能呢?
他們倆現在隻是分開,又不是從此再也見不到,陳序淮為什麼不再努力一把,說不定他再努力一次,他們就能在一起了呢。
陳序淮說:“我們倆情況不同,清彤一開始隻是對你沒感覺,可初一現在說不定恨透我了。”
陶卷柏卻有不同看法:“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沒有愛哪來的恨?學姐恨你,恰恰證明她在乎你,你起點比我高,更該堅持。”
陳序淮很想為此心動,但又不敢心動,痛苦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敢看初一的眼睛,怕看到的是滿眼恨意。”
陳序淮不敢想象,與趙初一見麵時,會看到她眼中滿是恨意。曾經那雙如藏著星星般的眼睛,竟會因自己而充滿恨意,那對他來說,會是致命的打擊。
陶卷柏說:“可我覺得學姐不會恨你。即便園園被綁架時,她眼中也沒有恨,隻有不舍,她舍不得和你分開。”
陳序淮仿佛回光返照般看向陶卷柏:“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初一真不恨我?我還以為她都要恨死我了。”
陶卷柏用力點頭:“真的,我確定看到的是不舍。但你自己不去親眼看看,可能永遠不會信我。我建議你去見學姐一麵,把你想知道的,想問的都問清楚。”
陳序淮依舊害怕:“我真的怕。她說分開時,眼裡雖沒恨,卻也毫無感情,冷漠得可怕。”
陳序淮記得趙初一最後看他的眼神,那冷漠如同冰錐,深深刺痛他的心。
陶卷柏說:“我說再多都沒用,隻有你親眼所見,你才會相信。你就去見見學姐吧,親自看看她對你的感情,你才會相信我的話。”
陳序淮不安地喃喃自語:“真的要見初一嗎?她還願意見我嗎?我不敢見她,可又好想她和孩子,想見他們。”
陶卷柏拍拍陳序淮:“我會想辦法讓學姐來參加我的婚禮的,你到時把握機會,跟學姐好好聊聊。說不定都不用聊,見到她你就明白了,她從來沒怪過你。”
見到趙初一的誘惑,陳序淮無法抗拒,最終鬆口:“我知道了,我會把握機會。”
陶卷柏聽陳序淮這麼說,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不少,接著勸他好好吃飯:“這幾天你好好吃飯,就你現在這樣子去見學姐,你覺得學姐會怎麼想。”
陳序淮點頭:“我知道了,我會以最佳狀態去見她。”
陶卷柏婚禮這天,這幾天好好吃飯的陳序淮恢複了一些狀態,雖未完全回到從前,但也擺脫了一些之前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