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滿心以為同樣有著類似遭遇的張邈之會站在自己這邊,哪曉得張邈之不但不講兄弟情義,反而對他落井下石:“我可不像你,我很少惹真真生氣。倒是你,以後可得自求多福咯,就你這張嘴,也不知道啥時候就把人給得罪了。”
杜晨看看盧真,又瞅瞅張邈之,頓時悲從中來,忍不住憤怒地指責道:“老張,連你也來欺負我!”
盧真覺得這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打斷杜晨後麵還想說的話:“行了行了,不開玩笑了,你趕緊說正事。”
誰知道杜晨一臉疑惑地問她:“說什麼正事啊?我就是來你們家尋求安慰的。”原來,杜晨從孫菲娜那裡得知江芸的消息後,心裡就踏實了,他壓根沒覺得有什麼正事可說,隻是因為感覺自己不被江芸信任而傷心,單純跑來找安慰的。
盧真著實沒想到杜晨心這麼大,孫菲娜說找到人了,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連白眼都懶得朝杜晨翻了。
盧真實在不想跟杜晨多說,隻想趕緊把他打發走:“你需要啥安慰啊?沒事就早點回家,跟你爸媽好好解釋解釋江芸的情況,彆讓你爸媽誤會江芸了。”
杜晨覺得盧真說這麼多,純粹就是想趕自己走,他氣鼓鼓地凶巴巴瞪著毫無同情心的盧真:“你就是嫌棄我在你家礙眼,影響你們的二人世界,根本不是真心想讓我回家跟我爸媽解釋這些!”
盧真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也不想再跟他講道理,冷著臉說道:“你知道就好!你呀,就是那不識好人心,咬呂洞賓的狗!”
杜晨一下子就聽懂了盧真話裡的意思,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隻能可憐巴巴地看向一旁的張邈之:“老張,你快幫我說說話呀,我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張邈之無奈地歎了口氣:“你讓我怎麼幫你?真真都說了讓你回家跟你父母解釋,是你自己不聽呀。”
杜晨卻理直氣壯地回應:“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爸媽肯定能理解,知道芸芸不是故意的。”
盧真都有點替江芸感到可憐了,跟杜晨在一起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出於這一點點同情心,她還是耐著性子跟杜晨多說了幾句:“嗬嗬!你以為你爸媽是江芸肚子裡的蛔蟲啊,江芸心裡想啥他們都能猜到?你當然得回家好好解釋清楚。回去以後,不但要跟你父母詳細說明情況,還要跟他們講明白,讓他們以後千萬彆在江芸麵前提起這件事,省得江芸傷心難過。”
杜晨平時雖然總喜歡跟盧真頂嘴,但見盧真兩次三番提到這件事,也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找我爸媽說清楚。”
杜晨說走就走,一心想著回家。可他萬萬沒想到,剛一進家門,就撞見小姨薛煙徽正在媽媽麵前說江芸壞話。他心中暗歎盧真料事如神,悄悄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默不作聲地聽她們說話。
此時的薛煙徽心裡正得意洋洋,說話也沒了分寸,什麼難聽話都往外冒:“姐,我之前是不是就跟你說過江芸配不上杜晨,你當時還替她說話。你瞧瞧她這次做的都是什麼事兒啊?一言不合就玩消失,以後要是你說她一句,她是不是都得這麼來上一回?”
莊禾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一直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彆說了。薛煙徽察覺到後,不悅地看向莊禾:“你拉我衣服乾啥?我哪兒說錯了嗎?江芸突然搞消失本來就不對。”
莊禾無奈地收回手,尷尬地解釋道:“媽,你就少說兩句吧。芸芸姐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她不是那種故意找麻煩的人。”
薛煙徽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遇到事也得跟杜晨說一聲啊,他倆可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有點事兒就瞞著杜晨,這算怎麼回事兒?”
這時,薛煙琳也忍不住開口,不讚同地說道:“小妹,你這話我可就不認同了。就算是要相伴一生的兩個人,也不可能什麼事兒都跟對方坦白,每個人心裡多少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其實,要說薛煙琳心裡對這件事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說她有多生氣,倒也不至於。她覺得年輕人做事難免沒那麼周全,偶爾有點小情緒也是正常的。
薛煙徽卻不依不饒:“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她給杜晨發個消息總可以吧?突然關機,誰都聯係不上,這得多嚇人啊!”
莊禾實在聽不下去了,反駁道:“媽,你要求一個傷心的人還能保持理智,這根本不可能。”她和江芸年齡相仿,自然能理解江芸的做法。她自己有時候情緒不好,也希望能一個人躲起來慢慢消化。隻不過以前她一個人在國外,想要躲起來很容易,隻要跟家裡說學業繁忙,就能躲上好些天。
薛煙徽立刻就舉了兩個例子:“怎麼就不可能了?你看你爸爸和你姨父,他們就能一直保持理智。”
薛煙琳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能拿一個二十多歲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和他們這些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比,這根本不公平。”沒有人比薛煙琳更清楚杜文毅的為人了,在外麵還能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一回到家就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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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煙徽不滿地哼唧了一聲:“反正不管我說什麼,姐你總是有話反駁我,你就是被江芸迷了心智,看不清現實。”
杜晨聽到這兒,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媽沒問題,反而是小姨你說話太過分了。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要挑芸芸的刺,芸芸根本就沒惹過你呀。”
薛煙徽被突然冒出來的杜晨嚇了一大跳,不過反應過來後,覺得這是個說教的好時機,便開始振振有詞地說道:“你以為我針對江芸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她根本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杜晨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容:“在小姨看來,婚姻不過是一種利益交換,感情根本就不重要,對吧?那小姨當初嫁給小姨父,難道是看上了小姨父的價值,而不是看上小姨父這個人?”
薛煙徽頓時氣急敗壞,大聲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當然是因為喜歡莊陽朔才嫁給他的。”想當年,她本有更好的選擇,可誰讓她對莊陽朔動了心呢,權衡再三,最後還是選擇和莊陽朔結婚。
杜晨冷冷地看著她,說道:“可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畢竟在我眼裡,小姨就是個隻在乎利益的人。”
薛煙徽氣得渾身發抖,她簡直不敢相信杜晨居然是這麼看待她的,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出一個字。
薛煙琳在一旁聽得眉頭直跳,覺得杜晨這話太過分了,忍不住訓斥道:“杜晨,跟你小姨道歉,這是你跟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薛煙琳話中有話,她隻說杜晨態度不好,沒說杜晨說錯話,其實是一種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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