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煙徽見到父母,原本耷拉著的腦袋瞬間抬起,眼眶泛紅,淚水在裡麵直打轉。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父母麵前,哭唧唧地開始告狀:“爸媽,你們今天必須好好說說杜晨和莊禾才行。他們一個罵我,一個要和我斷絕關係,我心裡真的太難過了。”說著,她雙手不停地抹著眼淚,肩膀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杜晨站在一旁,滿臉無語,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你可彆胡說啊,我罵你什麼了?”
薛煙徽跺了跺腳,雙手叉腰,大聲反駁:“你罵我瞎眼!”
杜晨翻了個白眼,再次攤開手,理直氣壯地說:“說實話也能叫罵嗎?你不是眼瞎嗎?你不眼瞎,那你還想跟莊陽朔一起生活。”
莊禾也走上前,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你彆倒打一耙,斷絕關係也是你先說的,我隻是同意了而已。”
薛外公坐在沙發上,原本慈祥的麵容此刻滿是憤怒。聽到薛煙徽還想跟莊陽朔在一起,他“謔”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薛煙徽麵前,伸出手指,指著她的鼻子,怒目圓睜地罵道:“薛煙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知道對方是垃圾,還要和垃圾一起生活。我告訴你,你和莊陽朔必須離婚。如果你不離婚,那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至於禾禾,她就是我們薛家的孩子,你不準來打擾她。”薛外公一邊說,一邊氣得身體都微微顫抖。
薛煙徽不是喜歡用斷絕關係來威脅彆人嗎?那他也要讓她感受一下莊禾當時是什麼感覺。
薛煙徽猶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靂,身體猛地一顫,臉上滿是受傷的神情。就算她知道薛外公說的是氣話,但是聽到他說要跟她斷絕關係,她隻覺得心裡像被刀割一樣難受。這可是她的父親啊,是從小對她要求很高,但是也很愛她的父親,今天居然為了兩個小孩說要跟她斷絕關係。
薛煙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默不作聲的沈外婆,眼神裡滿是哀求。她知道她爸爸最聽她媽媽的話,隻要她媽媽開口替她說話,薛外公就不會再說這麼殘忍的話了。
隻可惜,她從沈外婆的目光中,看到的隻有對自己的失望,沈外婆坐在那裡,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揪著衣角,卻沒有一點要阻止薛外公的意思。
薛煙徽瞬間明白了,沈外婆和薛外公的想法是一樣的,她感覺自己快要被父母拋棄了。她傷心地哭了出來,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聲嘶力竭地質問他們:“爸媽,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們居然都不向著我。還有,禾禾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不讓我跟她來往。”
薛外公看著她哭得這麼慘,眼神裡沒有一絲心軟,皺著眉頭,提高音量說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怕你自己沒腦子就算了,還把禾禾帶壞了。”
沈外婆也跟著薛煙徽一起哭,她用手帕不停地擦著眼淚,身體微微顫抖著,但是她沒有阻止薛外公。她知道薛煙徽這麼做不對,她的女兒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沒有尊嚴。
薛煙徽不服氣地跺了跺腳,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做了什麼就沒腦子,我想給禾禾一個完整的家有錯嗎?我想要一段幸福的婚姻有錯嗎?這一切都怪她,她為什麼要告訴我莊陽朔出軌的事情,為什麼要把這一切說出去。”薛煙徽越說越激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薛煙徽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她做錯了,明明她隻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這有錯嗎?她不想離婚,她不想被人說她是沒人要的女人,這有錯嗎?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理解她。
莊禾語氣平靜地走上前,眼神堅定地看著薛煙徽說:“我不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我不需要一個出軌的父親,我也不相信一個出軌十多年的男人,能給你一段幸福的婚姻。我本來隻是想告訴你一個人,但是你明明知道了真相,還要自欺欺人,我不想你這麼糊塗過一輩子,才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的。”莊禾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管薛煙徽跟她鬨多少次,莊禾都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一切。如果到最後薛煙徽還是想自欺欺人一輩子,那她就再也不管薛煙徽的事情了。
薛煙徽根本不覺得莊禾是用心良苦,隻覺得她多管閒事。她雙手抱在胸前,氣呼呼地說道:“都說人生難得糊塗,難道我選擇糊塗就一定是錯的嗎?你覺得你做的對,但是你覺得我們現在過的很好嗎?你爸爸要把給你的股份收回去,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
莊禾不答反問,向前走了一步,直視著薛煙徽的眼睛問道:“我問你,這麼多年,你從莊陽朔手裡拿到過一分錢嗎?我記得他從來不把收入交給你,你用你自己賺的錢把我養大,你憑什麼覺得沒有了他,我們就沒辦法生活了。”
薛煙徽感覺心裡一震,身體微微晃了一下。結婚這麼多年,她確實沒從莊陽朔手裡拿過一分錢。但是以前莊陽朔總是說的好聽,她自己的錢也夠她和莊禾花,所以她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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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莊禾當麵問她的時候,她才發現了問題。就算莊陽朔不願意把他賺到的錢給她管,也不應該一分錢都不給她花。
薛煙徽不願意承認自己被莊陽朔欺騙了半輩子,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看錯了人,繼續選擇自欺欺人。她低下頭,嘴裡喃喃道:“這是不一樣,家裡沒有了男人,就沒有頂梁柱。”
“啪。”薛外公聽不下去了,他氣得滿臉通紅,揚起手,直接給了薛煙徽一巴掌。薛外公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緩緩放下。
薛煙徽不可置信地捂住臉,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顫抖地說道:“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沈外婆心疼地捂住臉,眼淚不停地從指縫間流出來。她想拿冰袋給薛煙徽捂臉,但是又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打擾薛外公教育她,隻能在一旁默默地哭泣,身體微微抽搐著。
薛外公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大聲說道:“對,我打你了,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打醒你。”
薛煙徽不想再被打,她身體往後退了幾步,雙手護在身前。此刻,她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她放聲大哭,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啊,你們為什麼不能讓我糊塗一輩子?我不想清醒,我隻想維持現在的生活。”
莊禾冷冷地走上前,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說道:“你以為隻要你自欺欺人一輩子,就能和莊陽朔過下去嗎?你知不知道,方嘉嘉已經和她老公離婚了,莊陽朔是為了那個孩子,也不可能和你維持婚姻的,所以,即使你不跟莊陽朔離婚,他也要找你離婚的。”
莊禾一直都在關注莊陽朔和方嘉嘉那邊的情況。在薛煙徽被薛外公帶回家的這段時間,方嘉嘉老公跟她離了婚,把她跟那個私生子趕了出來。
然後沒兩天,方嘉嘉的前夫就把自己養在外麵的小三娶進門,跟小三同時進門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和方嘉嘉前夫長的一模一樣。
而莊陽朔這邊,自從方嘉嘉和前夫離婚以後,他就沒有住在家裡了,他搬到了方嘉嘉那裡和方嘉嘉一起生活。
所以,從始至終,都隻有薛煙徽一個人在痛苦,也隻有她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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