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真的被杜晨說得敗下陣來,雙手緊緊拽著杜晨的胳膊,一路拖著他走到沙發邊上,稍稍用力一推,杜晨便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江芸跟著跨坐在杜晨的大腿上,雙手捏住杜晨的臉頰,把他的嘴擠成了一個滑稽的形狀,佯怒道:“杜晨,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好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一本甜言蜜語攻略。”
杜晨雙手抓住江芸的手腕,委屈巴巴地嘟著嘴,眼睛裡滿是無辜:“對對對,我何止吃了一本甜言蜜語,我吃了一堆呢。我說的可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你這麼說,是覺得我的話不夠真心嗎?”
江芸看著杜晨那較真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隻是跟杜晨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小子還當真了。她趕緊輕輕拍了拍杜晨的肩膀,安撫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說話太好聽了,我這是在誇你呢。”
“這還差不多。”杜晨傲嬌地揚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揚,雙手環抱住江芸的腰。
其實杜晨心裡清楚江芸是在開玩笑,他隻是想讓江芸的注意力能多放在自己身上,才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他也不會耽誤江芸的正事,眼見差不多到直播的時間了,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然後輕輕晃了晃江芸,問道:“你準備好了嗎?要不要我來給你拍攝?我最近在網上學了不少拍攝技巧,正好能用上。”
江芸連忙搖頭,伸手輕輕摸了摸杜晨的頭,像哄小孩一樣說道:“不用了,我這都是固定機位,不需要技巧,你隻要等會不打擾我直播就好。”
有一次她直播的時候,杜晨一會兒給她遞水,一會兒給她捶肩,搞得她手忙腳亂,直播的時候出了好幾次意外,不少粉絲在直播間吐槽她。從那以後,她就嚴令禁止杜晨在她直播的時候說話、搗亂,情況才好了起來。
杜晨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影響到了江芸工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起身拿起沙發上的鑰匙,打算出門買菜:“好吧,我去超市買點菜,晚上我們在家自己做飯吧。”
江芸一聽杜晨要去買菜,眼睛瞬間瞪大,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杜晨的衣角,急切地說道:“我們今天出去吃飯吧。其實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出去吃更方便,在家做飯還要洗碗、收拾廚房,實在太麻煩了。”
杜晨最近正學廚學得興起,滿心想著要大展身手,聽到江芸說要出去吃,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不高興地嘟囔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好吃?你嫌棄就直說,不要找這麼多理由。”
江芸尷尬地笑了笑,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杜晨的眼睛,雙手輕輕拍了拍杜晨的手臂,解釋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隻是舍不得你那麼辛苦。”其實她就是嫌棄杜晨做飯難吃。
杜晨剛開始做飯的時候,她還能勉強吃幾口,算是支持一下杜晨。可後來次數多了,杜晨的廚藝絲毫沒有進步,江芸就開始找各種借口不吃杜晨做的飯菜,因為那味道實在是太難吃了。江芸覺得杜晨在做飯這件事上完全沒有天賦,偏偏他還不願意承認,總是想著在廚藝上證明自己,可苦了她這個“試吃員”。
杜晨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做飯難吃這件事,他緊緊盯著江芸的眼睛,追問道:“我做飯真的很難吃嗎?你剛才都沒有反駁我這一點。”
江芸被杜晨看得心虛,下意識地低下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小聲說道:“也不是特彆難吃,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吃而已。”
杜晨聽了,沉默不語,眼神有些黯淡。江芸這樣的回答,讓他實在說不出堅持要在家做飯的話來。
杜晨拿著鑰匙轉身朝門口走去,江芸連忙快步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我賺錢請你吃好吃的,早點回來。”
杜晨頭也不回,腳步不停,隻是擺了擺手說:“我去超市買點水果。”
杜晨出門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超市。他雙手插兜,漫無目的地走到附近的一個公園,找了張長椅坐下。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眼睛呆呆地望著前方,陷入了沉思,思考自己到底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這兩個月沒有工作,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多出來的大把時間讓他不知所措,所以他給自己找了個做飯的愛好。可遺憾的是,他在做飯上麵完全沒有天賦,做了無數次,味道都是一樣的糟糕。其次,每次看到江芸去上學或者工作,他就會無比懷念自己曾經工作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生活也沒那麼空虛。
杜晨心中有個想法,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江芸說,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了,江芸肯定會不高興。
杜晨還在發呆,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他緩緩抬起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居然是許久沒有聯係的莊禾打來的電話。
杜晨按下接聽鍵,把手機貼在耳邊,莊禾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表哥,你在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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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關切地問道:“禾禾,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你媽媽的事情忙完了嗎?”
莊禾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鬆:“忙完了,我媽媽今天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她看到她爸媽領完離婚證,整個人才完全放鬆下來,她知道媽媽以後再也不用在莊家受委屈了。
杜晨淡淡地“嗯”了一聲,語氣平淡:“挺好的。”他對薛煙徽的事情並不關心,所以態度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冷漠。
莊禾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變得小心翼翼:“隻是表哥,我還沒能說服我媽媽跟芸芸姐道歉,對不起啊。”
莊禾嘗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成功地說服薛煙徽跟江芸道歉。薛煙徽態度強硬,堅稱自己沒錯,還說江芸就是配不上杜晨。要是莊禾繼續勸說,薛煙徽就會拿長輩的身份壓人,說自己不可能跟晚輩道歉,讓莊禾毫無辦法。
杜晨歎了口氣,語氣平和地說:“沒關係,我知道這件事並不容易,不行就不行吧。”
莊禾猶豫了一下,弱弱地開口:“那個,還有件事我想跟表哥商量一下。”
杜晨一聽莊禾這小心翼翼的語氣,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他不太想回答莊禾的話,但想到莊禾家裡那些糟心事,又覺得她可能需要安慰,於是不情不願地說:“什麼事,你說吧。”
莊禾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一絲懇求:“我能不能去投奔你一段時間?”
杜晨有些不解,眉頭緊皺:“投奔我?你乾嘛要來投奔我?”他的原意是問莊禾為什麼要來找他們,她完全可以去找自己的朋友和同學散散心,不應該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莊禾誤會了杜晨的意思,著急地解釋自己想出國的原因:“我這不是擔心我媽媽知道我不想跟莊陽朔搶公司,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嗎?想出國去避避風頭,就想著去找你和芸芸姐。”
杜晨從電話裡都能聽出莊禾聲音裡的恐懼和無助,想到她那令人窒息的媽媽,他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莊禾,但也沒立刻答應:“我需要跟你芸芸姐商量一下,等我們商量完,我馬上告訴你結果。”
莊禾崩潰地哭出了聲:“謝謝表哥。我感覺我媽媽已經要瘋了,她剛從民政局出來,就提醒我當初答應過她什麼。”
莊禾也不想哭,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她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些事情,她一個人壓在心裡好難受,跟杜晨說了以後,她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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