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超走進杜玉文房間的時候,杜玉文正在閉目養神。
他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辦公室裡被搜出來的那些金條和外幣,那些對他來說九牛一毛。
這些年收了多少,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如果自己的所有老底都被紀委翻出來的話,恐怕自己都會被處以極刑,就連踩縫紉機的機會都不會有。
對蔡超,杜玉文是認識的,所以倒也省了介紹。
“杜玉文,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你這幾年來所有違法亂紀的一些情況,希望你好好交代。你也是一名老黨員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
杜玉文微微抬了抬眼,沒有說話。
“杜玉文,請你支持配合。”蔡超耐著性子補充了一句。
一旁負責記錄的小孫拍了下桌子,“今天我們蔡書記親自來問你話,你要把握這個機會!”
杜玉文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自己收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說的越快死的越快,好死不如賴活著,多扛一天還可以多活一天。
“杜玉文,光是從你的辦公室,我們就找到了將近一億元的贓款贓物,說明這些年你肯定收受了不少的賄賂,你不要以為不說我們就找不到你那些錢在哪裡,人在做,天在看———隻要你收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不要心存僥幸!從你進到這裡來,說明你的運氣已經用完了,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劉翔已經交代了給你送錢送物的事實。可以說,我們的案子已經辦得很深入了,證據也已經掌握的相當齊全,就等著你自己開口了,這是你的一個機會。”
杜玉文臉上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但旋即還是閉目不語。
“杜玉文,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不要以為你自己不交代。我們就沒有辦法,隻要我們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同樣可以定你的罪,不但要定罪,而且還要從嚴、從重、從快處理。因為你在抵抗組織調查,態度惡劣,這樣做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的!我今天之所以坐在這裡和你談,不是擔心找不到證據,是看在你是一個副省部級領導,又受黨教育多年的份上,還想好好的再挽救你一回,希望你能夠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給自己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你畢竟是個副省部級領導,隻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態度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這些我們都會向zong央反映的,希望你珍惜每一次的機會————你的機會是問一次少一次的。”
杜玉文突然睜開眼,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蔡書記,我想知道你們紀委是為什麼要把我請到這裡來的?
既然人都到了紀委的辦案點上了,蔡超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他,讓他知道也無妨。
“你這次率領體育z局y運考察團到中南省表現‘太突出’了唄,都已經是副省部級領導了,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你也未免太能吃能喝了,一個考察團十來天吃了人家100多萬,這還不算,還處處刁難人家,你這不是作死麼?”
蔡超不無揶揄的說道。
得罪誰不好?
跑到徐雨萌太歲頭上動土!
真是官越當越糊塗了。
“蔡書記,我不就是吃點喝點嘛,再說了,也不是我一個人吃掉的,是整個考察團吃掉的,為什麼要我一個人挨板子?辦公室裡的那些錢........我不是剛回來麼,忙........來不及交到廉潔賬戶裡,那些黃金也是.......我在體育係統工作了半輩子,熟人多,有些時候麵子抹不開,我就尋思著等什麼時候不忙的時候一起交到紀委的廉政賬戶裡——————我是冤枉的,我是清廉的,紀委冤枉我了———這些年,我勤政廉政,為體育事業鞠躬儘瘁,我的一腔熱忱天地可鑒啊!到頭來還把我帶到這裡,當成腐敗分子,我不服!”
還真是大言不慚呐。
還清正廉潔?
蔡超差點沒被杜玉文給氣笑了。
見到不要臉的,沒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到這個時候還往自己臉上貼金!
杜玉文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可以說在國內我不能保證自己是最清廉的,但是在副省部級乾部裡,我可以保證我是最清廉的,你們不應該查我,應該去查其他人,去抓那些真正的老虎!”
“好,杜玉文,你說還有誰?我們肯定去查!我們紀委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隻要說出是誰來有證據的話,我們立即派人調查———而且算你的立功表現,對你進行從輕處罰。”
沒想到杜玉文還真的眼睛一亮。
自己多交代一點人出來,立功不立功的先不說,紀委肯定要去查吧,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這邊的壓力,可以多苟活一點時間。
“你們可以去查查苟仲林,他受賄的金額肯定不會少,去年羅鐵為了當上足管中心主任,我聽說一次性就送了8000萬,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羅鐵.......”
杜宇文口裡的苟仲林,是體育z局的局長,羅鐵現在還真的是主管中心的主任。
一個省部級,一個正廳。
如果杜玉文所說屬實,那又牽出了兩隻老虎。
聽杜玉文所說,絕對不像是開玩笑。
蔡超決定暫時終止對杜玉文的問話。
離開杜玉文所住的房間,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方向東。
方向東的臉上有喜色。
“向東,劉翔那邊怎麼說?”
“劉翔那邊什麼都說了,體育z局這邊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三言兩語根本就說不清楚,到辦公室我向您詳細彙報!”方向東說。
到了蔡超的辦公室,方向東把那疊厚厚的問話筆錄遞給了蔡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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