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李清才把安遠被zong紀委帶走審查的消息告訴了顧湧。
得知顧湧被帶走的原委後,顧湧的臉色很難看,他最氣的倒不是安遠被zong紀委帶走,而是副市長兼市公安局局長曹義輝。
安遠失竊案發生在羊州市,市公安局應該知道遠是zong央環境保護巡視組的組長、環境保護部門的副部長,案件發生後,上報給了省公安廳、上報給了省委徐書記,而自己這個事發所在地的省委常委、市委書記,竟然一無所知,還是中州那邊打電話過來後才知道的,這曹義輝也太不把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放在眼裡了。
如果當初市公安局把這件事彙報給自己,這件事是完全可以壓製住的,但現在事已至此,再找曹義輝的話也晚了。
不行,回去後再找他算賬!
“你父親怎麼說?”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中州那邊。
“讓我們先按兵不動,觀望一陣,看安遠在裡麵的情況再說。”
“讓你父親那邊儘量想辦法,該花的花。”
能用錢擺平的事就不是事。
中州那邊讓自己按兵不動,但不表示不可以教訓教訓曹義輝。
剛回到辦公室,顧湧就怒不可遏的讓李清通知曹義輝來自己的辦公室。
必須得好好敲打敲打!
曹義輝接到李清的電話後,心裡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在向省公安廳彙報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這一頓狂風暴雨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隻是該來的終歸來了而已。
他十分鎮定的來到書記辦公室,向一臉怒容的顧勇敬了個禮:“顧書記,我來了。”
見到曹義輝那份鎮定自若的樣子,顧湧把今日和往昔對曹一輝的火全發出來了!
他猛地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摔在辦公桌上,震得水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他臉色陰沉如鐵,語氣十分不善的訓斥道:
“曹義輝!你還知道自己是羊州市副市長、公安局長?”
話音未落,他已經“謔”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後退發出刺耳聲響,“安遠副部長在轄區失竊,這麼大的事!省廳、省委都知道了,我這個市委書記居然最後一個聽外人說?你眼裡還有組織紀律?還有上下級?”
他抓起桌上的筆狠狠戳向桌麵:“zong央環境保護巡視組領導的案子,你直接跳過市委!這是要架空市委、獨攬大權?安遠現在被zong紀委帶走調查,你知道這會給羊州帶來多大被動?要是當初第一時間彙報,我們能這麼被動?你這是嚴重的瀆職!”
顧湧胸脯劇烈起伏,脖頸青筋暴起,“彆直接報給省廳,撇開揚州市委,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上頭有人,連市委和我這個市委書記都不放在眼裡了!彆忘了,你是羊州市副市長,是羊州市的公安局局長!”
奶奶個熊!
顧湧確實氣壞了。
簡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