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城南、城西血戰的同時,樂進和文聘也在猛攻吳縣的城東和城北……
曹軍這邊由樂進和於禁統領步卒,李典、馮楷兩人為副將,攻北門,由孫紹領文聘、黃蓋,攻東門。
此時的樂進已經年僅五十,官居安南將軍,由於體力的原因,無論是漢軍的典韋、張任,還是曹軍的於禁、樂進都已經不再親自衝鋒陷陣。
此時代替樂進先登的不是彆人,正是如今曹軍的中堅力量,剛過而立的李典李曼成。
“諸君!隨吾先登!”
負責鎮守吳縣城北的不是彆人,正是淩統,作為如今江東政權中碩果僅存的幾名將軍,淩統如今與程普一樣,分居左右督,其中程普居左,淩統居右,總統城北與城東的守衛。
“弓箭手準備!”
隻聽淩統一聲令下,所統弓箭手便已經紛紛搭箭拉弦,兵鋒直指曹軍陣營了。
“放!”
“嗡!”
無數箭矢從天而降,直射李典所領步卒,但由於盾牌的掩護,因此損傷並不算大,而就在這時,“轟隆”之聲猛然炸響!
“霹靂車!放!”
當初曹操官渡之戰時,便已造出了霹靂車,而後又不斷的改進,如今雖已被漢軍超越,但依舊威力極大。
此時樂進一聲令下,便有十數枚巨石發出巨響,從霹靂車上發出,直奔吳縣北城樓而去。
“躲避!”
淩統見狀,急忙指揮士兵們向兩側散開,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士兵被巨石擊中,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城樓上的江東守軍也是人心惶惶,畢竟孫權將精銳儘量排布到了劉瑁那側,這一邊的的士卒整體素質就要差上很多。
李典見狀,趁機指揮士兵們加速攻城,嘴裡叼著短刀,一手持盾,一手推著雲梯,向城門猛衝而去,而淩統則不斷地調整著守軍的陣型,試圖阻擋曹軍的攻勢。
城北打的激烈,城東也豪不遜色,曹操采用了與劉瑁一樣搭建浮橋的辦法,因此城東的文聘、黃蓋等人除去主攻東門外,還擔負著為北城步卒搭建浮橋的任務。
鎮守吳縣城東的是丹陽朱家朱治的義子朱然,在朱治身死無錫後,如今朱治的親子朱才還小,朱治死後,朱然便是丹陽朱家的家主。
如今孫權麾下人才凋零,其中吳郡四姓之中,陸遜的被俘使得孫權命呂蒙帶著陸遜的弟弟陸瑁以及其餘四姓私兵前往震澤。
至於吳郡朱氏,隨著朱桓、朱據的先後被殺,朱桓的兒子朱異此時年紀尚幼,而張家的幾名主脈成員又先後亡於劉瑁之手,因此這兩家已難成氣候。
故孫權無奈之下,隻得將朱治的義子朱然提拔上來,擔任淩統的副手,鎮守城東。
然而,在文聘的進攻下,此時的城東與城西類似,已經有無數士卒爬上了雲梯,開始登城了……
“叉杆!叉下去!快!”
“弓箭手,瞄準護城河,給我射!”
“金汁!火油!扔!快!扔!”
“啊!”
“啊!”
無數曹軍被金汁所傷,從雲梯墜下,而還有的被火油淋上,被火箭活活燒死,但畢竟曹軍人多勢眾,已經有無數的士卒爬上了城頭,開始與江東城頭的守軍開始了激烈的交鋒。
“跟我殺!”
朱然的義父朱治便是被曹軍所殺,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朱然眼看曹軍殺上城頭,大喊一聲,就持著環首刀殺了上去,而朱家的親衛們也趕忙衝上去護著朱然。
朱然與孫權相交莫逆,與呂蒙、徐盛一樣,可謂是孫權的嫡係,作為督領五個縣的折衝將軍,一身武藝絲毫不在其父朱治之下。
因此在朱然的助力下,城西的城頭倒是僵持住了,但朱然一樣也顧不上阻擋為城北搭建浮橋的冒突了。
北城之上,淩統命令麾下士卒向護城河中的冒突發射火箭,妄圖點燃那些冒突。
但曹軍早有準備,冒突船的船身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濕牛皮,江東士卒射出的火箭落在上麵,隻是發出“滋滋”的聲響,冒起一股股黑煙,卻並不能將船隻點燃。
隨著冒突越來越多,曹軍士卒搭建浮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城下曹軍的壓製也越來越狠。
淩統看著不斷減少的士卒,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如果再不能阻止曹軍的攻勢,吳縣必失!而呂範、顧雍此時定然還未至遼東與交州,他們至少需要堅守一個月,整個局勢才會發生變化,他們必須撐住!
“弓箭手,瞄準那些搭建浮橋的曹軍,給我狠狠地射!”
淩統一聲令下,城樓上的江東士卒便紛紛將手中的火箭對準了那些正在搭建浮橋的曹軍士卒,一時間,箭如雨下,直射曹軍。
由於在搭建浮橋,他們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持盾的,那些曹軍士卒紛紛中箭倒地,浮橋的搭建速度也頓時慢了下來。
“淩統小兒,竟敢如此狡詐!待本將攻破城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而城下的李典見狀,大罵一聲,但他們都知道此時不能退,李典頂著箭雨,指揮著士卒繼續搭建浮橋,李典咬著牙,恨聲道:“淩公績,你彆讓我攻進去,不然我屠你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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