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城內。
“殺!”
隻見文聘揮舞著戰刀,徑直衝向太史慈!
“保護將軍!”
太史慈身後的親兵見狀,立刻上前,組成盾陣,試圖擋住文聘。
太史慈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戰意,大喝道:“無妨!讓開!困獸猶鬥,其誌可嘉!他想戰死沙場,我太史慈便成全他!他想戰,那便戰!”
說罷,他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一聲,奔向文聘,手中短戟一抖,戟尖直指衝來的文聘!
文聘見太史慈竟要親自出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那是棋逢對手的興奮,也是求死得所的快意!
他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雙臂之上,戰刀帶著破風的呼嘯,狠狠劈向立於馬上的太史慈!
“鐺!”
刀戟相交,爆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巨大的力量震得兩人手臂都是微微一麻。
“來得好!”
太史慈哈哈大笑,短戟順勢一滑,變劈為刺,直取文聘胸口!
文聘此刻已存死誌,不閃不避,反而將戰刀橫掃,攻向太史慈的腰腹,竟完全不顧自身安危,隻想與太史慈同歸於儘!
太史慈經驗何等豐富,豈能讓他如願?
他手腕一抖,短戟下滑,精準地格擋住文聘的橫掃,同時借力打力,身形一轉,猛地砸向文聘握刀的手腕!
“碰!”
一聲脆響,文聘隻覺手腕劇痛,虎口欲裂,戰刀險些脫手!
他強忍劇痛,向後退去,在拉開距離後再度撲上,戰刀化作漫天光影,瘋狂地劈砍、撩刺,每一招都狠辣無比,直奔太史慈周身要害。
太史慈立馬於原地,短戟舞動如飛,戟影重重疊疊,將文聘的攻勢儘數化解。
他並不急於反攻,而是如同經驗豐富的獵人,耐心地消耗著獵物的體力,等待著那致命一擊的機會。
“鐺!”
“鐺!”
兩人就在這狹窄的街道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殺。刀光戟影交錯,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三十餘合。
文聘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與血汙混在一起。
他畢竟連日苦戰,又饑又乏,再加上腹部的傷勢讓體力急劇下降,出刀的速度和力量都明顯減弱,刀法開始變得散亂。
就是現在!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閃,抓住了文聘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的一刹那破綻!
他手中的短戟瞬間出手,仿佛一道閃電般刺進了文聘的肩膀!
“噗嗤!”
鋒利的戟尖精準地刺穿了文聘右肩的甲胄,帶出一蓬血花!
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傳遍文聘全身!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