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批燕軍進入弩機射程時,陸遜緩緩舉起了手中的令旗。
“放!”
“嗡!”
仿佛死神的蜂鳴,盾牆之後,數百架早已上弦的強弩在同一時間激發!黑壓壓的箭雨瞬間騰空而起,化作一張死亡的巨網,朝著衝鋒而來的燕軍當頭罩下!
“噗!”
“噗!”
“噗!”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戰場,衝在最前方的燕軍如同被割倒的麥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堅實的甲胄在重弩的攢射下,脆弱得如同紙糊,鮮血瞬間染紅了灘塗,後續的士卒踩著同袍的屍體,眼中滿是驚恐,卻依舊在將官的逼迫下,瘋狂地向前衝鋒。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第二輪、第三輪……無窮無儘的箭雨……
當僥幸衝破箭雨封鎖的燕軍殘兵,終於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衝到那道鋼鐵盾牆之前時,迎接他們的,卻是更加徹底的絕望!
“斬!”
陸遜的令旗再次揮下。
隻聽一聲整齊劃一的暴喝,盾牆的縫隙間,無數雪亮的刀光猛然劈出!
那些長達丈餘的陌刀,在漢軍步卒的手中,化作了最恐怖的絞肉機器。
刀光落下,人頭滾滾,斷肢橫飛,無論何人,皆被一刀兩斷!
這已經不是戰鬥,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燕軍的血肉之軀在那森然的刀牆麵前,顯得那般無力而可笑。
整個浿水北岸化作了一座修羅地獄。燕軍的屍體層層疊疊,鮮血彙成溪流,染紅了江水。僥幸未死的士卒,則徹底被嚇破了膽,拚命地向來路逃竄。
鮮於嗣立於北岸,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在這一刻,他明白,帶方郡的田豫,完了……
五日後,帶方城。
董襲一身甲胄,立於城外的望樓之上。
他遙望著那座在風雨中飄搖的孤城,腦海中回憶起陸遜臨行前的建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圍而不攻,攻心為上。”
在他的授意下,漢軍主力後撤五裡,隻留下少數部隊將帶方城圍得水泄不通,卻不再發動猛攻。取而代之的,是一場不見血的誅心之戰……
每日清晨,都有被俘的燕軍士卒被押到城下,聲淚俱下地訴說著漢軍均田分地、善待俘虜的仁政。
那些剛剛分到田地,過上安穩日子的馬韓百姓,也紛紛現身說法,用最樸實的語言,描述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此消彼長之下,城中守軍的士氣一日比一日低落。
田豫雖對三韓舊民還算寬和,但那也隻是相對燕國過去的暴政而言。如今漢軍展現出的強大與仁慈,如同一顆種子,在那些本就心懷不滿的三韓士卒心中,迅速生根發芽。
“殺!凡妖言惑眾者,立斬不赦!”
田豫察覺到軍心的動搖,當機立斷,在城中掀起了一場血腥的清洗。
數十名私下議論投降的三韓士卒被當眾斬首,在這種時刻,他毫不猶豫的撕下了仁慈的麵具,試圖用鐵血手腕,震懾住這股不斷湧動的暗流。
然而,高壓與殺戮,換來的不是畏懼,而是更深的怨恨與絕望。
“這援軍……怎麼還不來啊!”
田豫站在城頭,望著北方,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熄滅。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麵無人色地衝上城樓,聲音嘶啞:“報!府君,不好了!東……東門守將……他反了!他打開了城門,漢軍……漢軍已經殺進來了!”
“什麼!”
田豫聞言,如遭雷擊,身體劇烈地晃了晃,麵如死灰。
夜色中,帶方城東門在沉悶的“嘎吱”聲中轟然洞開。
董襲手持環首刀,一馬當先,率領著如狼似虎的漢軍,在叛將的引領下,潮水般湧入城中!
一場短暫而血腥的巷戰之後,燕國在三韓的統治核心,帶方郡,宣告陷落。
田豫在上千天地騎的拚死護衛下,從西門殺出一條血路,狼狽地向東部濊貊所在的深山中逃竄而去。
董襲則駐馬於高聳的城頭,望著城中跪地投降、瑟瑟發抖的燕軍,放聲大笑,聲震四野。
如今帶方已下,接下來便是樂浪了……
一麵巨大的赤色龍旗,在帶方城的上空緩緩升起,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火,向整個天下宣告,這片失落的半島,即將徹底迎回它真正的主人。
而董襲的威名,也隨著這一戰傳遍三韓,令整個天下為之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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