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太後聽完皇後的哭訴,微微吸了口涼氣。
人老精,鬼老靈。太後,是經了多少事的老人精了,小太子,莫不是中邪了。
“可曾請高人看過?”
“回太後,已著人去請大相國寺的慧淨法師,可事不湊巧,法師雲遊修煉去了,大約要十餘日方回,可十餘日,不知太子能不能撐得到。”
“那其它高人呢?”太後的眉越發鎖緊了。
“還請了幾個道士,一番折騰後,隻說下此術的人道行厲害,若硬鬥,恐反傷了太子。”
太後扶額,我勒個豆,成死局了。
“花花,彆亂動,太後會生氣的。”
此時,蒔花伸長了小手,直往太後抄經的筆墨上夠。她雖才兩個多月大,卻比旁的七八個月娃娃的勁兒大,雲氏身嬌力弱,竟攔她不住。
“本尊掐指一算,那太子活不過七日了,本尊與他有緣,得救上一救。”
蒔花的心聲有些急切,雲氏一聽蒔花可救太子,也就不攔了,甚至還主動的,抱著她靠近那些紙筆。
太後,皇後,潯陽長公主聞雲氏之言,齊齊的把視線,都聚在她們母子身上。
“這老陰/逼下的術好厲害,本尊現下靈力不足,竟反殺不了,隻得先畫張符鎮住那邪氣,等本尊再多吸點靈氣,恢複恢複,不把老陰逼屎給打出來。”
蒔花心裡吐槽著,小胖手已抓到一支筆,沾了些朱砂製成的丹墨,開畫。
太後與皇後,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太後貼身掌事的鬆竹嬤嬤,正要去阻止禍禍太後抄經紙筆的蒔花,卻被潯陽長公主一把拉住。
“潯陽。”
“潯陽。”
太後與皇後異口同聲的喊出聲,潯陽長公主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彆出聲,皇嫂,或許,太子有救了。”
皇後聞言,不可置信的看那奶娃娃,又瞧瞧長公主。
“皇嫂,你信我。花花應是在畫符,咱都彆打擾她。”
長公主特篤信的壓了壓皇後的手,就這麼定了。
皇後狐疑,那麼些“高人”都束手無策,一個奶娃娃,能行嗎?
可現在,太子命懸一線,姑且信一回,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此時,蒔花奮力的降服那朱筆。她的手太小,又胖乎乎的,根本不能正掌拿筆,隻得雙手一齊上,抱握那筆。
筆走龍蛇,朱筆在她的指揮下,黃紙上出現了幾道彎彎扭扭的筆跡,那筆跡,一點兒也不灑脫飄逸,甚至是粗粗的,醜醜的,像幾條粗壯的蚯蚓在爬行。
人小筆大,蒔花費了小半天,才畫好三張符。
“兒豁。”蒔花呼了口氣,“這些符,隻能暫時壓製那邪氣,不過足可以支撐到,本尊恢複到可反殺的時候。”
“吧嗒。”蒔花扔掉手中的筆,揉著自己的小手手,這活兒可把她累壞了。
長公主撿起書桌上的符紙。隻見黃澄澄的紙上,畫了些七歪八扭的線條,線條們都是各玩各的,與她見過的,一筆嗬成,雋逸飄灑的符紙,一丁點都不同。
這符紙,醜哭了,能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