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美味的肉肉,蒔花沒有一點抵抗力。
方才替大鍋鍋驅魔還魂,他身上排的毒汗,那麼惡心那麼臭,她都強忍著沒把吃下的烤雞腿給吐出來。
肉肉,好香好漂亮的肉肉,大鍋鍋,分給花花次,快點快點……
她的心聲,把兩位鍋鍋,整得很汗顏。
“算了,茗童,洗乾淨了盛粥給他倆吃,再折騰都涼了。”
“是,大公子。”
長風溫和的吩咐,又洗了手,親手挑了一塊軟一些的肉脯,喂給蒔花吃。
兄妹幾人,就著豁了口的茶具,把這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蒔花嘗了肉味,還想再吃,但長風怕她不消化,給了兩塊就不給了,又給她盛了小半碗粥喂她。
可蒔花就跟粥有仇似的,緊閉著小嘴巴,把頭甩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喝。
長風佯裝生氣,唬她道。
“花花乖,把粥喝了。若不乖乖喝粥,下次大鍋鍋就不給肉肉次了。”
花花呃……大鍋鍋,你認真噠。
不要,好吧!看在肉肉的份上,就喝一點點吧!
她勉強張口,跟喝藥似的,皺著眉苦著臉的吃了小半口,再喝,便睡著了。嘴裡還含著的半口粥,就是不咽下去。
“這個習慣可不好,會胖胖噠。”
長風似喃喃自語,讓茗童找來塊乾淨柔軟的帕子,輕輕的替蒔花擦去嘴角的粥漬,他眼裡流淌出來的寵溺,能把蒔花淹沒。
這是妹妹,也是救命恩人,往死裡寵她一輩子,他也樂意。
撫了撫蒔花q彈軟嫩的小臉,長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臭烘烘的。
嘔--
他自己,都差一點被自己給熏吐了。
瑪呀,醃了八年的老壇酸菜,味都沒這麼上頭。兩小隻也太好了,自己臭得要屎,還陪了自己半天。
他嫌惡的用手在鼻端扇了扇,趕忙吩咐了。
“茗童,把他們倆送回去,再去要些熱水來,我要沐浴更衣。”
“是,大公子。我,我馬上就去。”
茗童應得喜滋滋滴,他的大公子,終於回歸正常人序列。
茗童送完兩小隻回來時,長風已用兩手扒拉著輪椅的軲轆,在院子裡挪來挪去。
蒔花給他注入的靈力,在他的身體裡持續修護著雙腿的老傷。
他的膝蓋處,已經有了些麻麻癢癢的趕腳,如萬千隻小螞蟻在啃噬。
他嘴角上翹,ak都壓不住。麻木了這麼多年的腿,終於有反應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來,手上加了幾分力道,撐著輪椅扶手,想硬站起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長風硬撐著,可他癱得太久,身上關節都是僵硬的。他屁股都還沒離開輪椅,就一個重心不穩,連人帶椅,側翻在地上。
“哎喲我的大公子,您這樣,會嚇(害)死小的的。”
茗童剛進院子,就目睹了這一幕,他快步上去,先把輪椅扶正,才把長風抱到輪椅上安頓好。
“大公子,小的知道你的心思。這事吧,咱得慢慢來,不著急的。”
長風也覺得好笑,自己怎麼就這麼急性子了。明明站起來,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