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斌就算了,勉強算是朋友,之前在比武館,祁宏斌答應了沈飛加入他們幾個的小團體,這個孟文璉和自己很熟嗎?他倆最近的關係就是考試前後桌吧?
如果這是青春小說,接下來的劇情大概是冷美人被融化,然後兩個人互訴衷腸談情說愛,可惜並不是。
張澤宇心裡吐槽,雖然很多小說的女主都是冷豔美人,孟文璉多角度的符合這一要求,但是張澤宇自己並不吃這一款。他喜歡的女生類型是溫婉可人的,或者是熱情似火的,高嶺之花實在是太冰人,遠遠看一眼都覺得會被刺痛。
小說畢竟是小說,小說主角可以接受冷若冰霜的女主,放在張澤宇身上,他一天都受不了,再好看都不行,張澤宇雖然喜歡安靜,但是受不了身邊有一個隨時放冷氣的家夥,這種性格的人會把周圍的人都嚇跑吧?
張澤宇心想,我也想受歡迎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去了孟文璉就會愛上自己一樣,張澤宇悻悻,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不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希望去送衣服的時候孟文璉給點麵子,不要上來就一副自己命不久矣的樣子,雖然什麼表情是她的自由,但是天天臭著一張臉也影響彆人的心情不是?
張澤宇拎著最後一袋子校服,心裡開始發瘋,尖叫,咆哮,蠕動,突然七上八下,幻想打人,不可名狀的爬行。
胡思亂想著,張澤宇看著頭頂的門牌,終於找到了孟文璉的病房。
張澤宇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孟文璉正在喝水,她穿著病號服,寬大的病號服襯得孟文璉格外瘦削,她抱著一個一次性紙杯,另一隻手輕輕揪著烏鴉的尾巴,烏鴉也輕輕的叨孟文璉的手指,她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一張臉蒼白如紙。
窗外有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校醫院的周圍都是竹子,被竹林圍繞,竹林在微風下沙沙作響,竹子對於張澤宇這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來說有點稀罕,但是對大多數南方人稱得上是司空見慣。
樓外傳來一陣歌聲,不知道是誰在竹林裡唱歌,是一首不知道什麼詞牌名的詞
“夏日長,獨坐望幽篁。風搖細羽聲聲脆,日照疏影點點忙。心隨竹葉動,念似水流長。誰人解得此時意,唯有清音繞畫堂。”
“陳老師讓我給你送校服。”
張澤宇放下校服,心想轉身就跑,不打擾孟文璉的雅興。
“我果然沒看錯你。”
烏鴉的聲音打破了張澤宇的盤算。
“啊?”
“我隻是運氣比較好,如果你們兩個誰還能動,第一都不會是我。”
張澤宇想了想。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其實還有後手吧?”
“不過是一些微末伎倆,”張澤宇道“我應該不是你和魏瑄羽的對手。”
“不試試怎麼知道?”
張澤宇心想還用試試?好幾個實力不俗的新生都差點讓你打死,我要是真的試了,現在和你們幾個一起坐輪椅的就得加上我一個,到時候乾脆搬一起打麻將,按照自己每天一張照片的形式,奶奶看到自己剛開學就瘸腿,得擔心得不行。
看張澤宇很明顯的抗拒,孟文璉表情明顯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發出了邀請,烏鴉一板一眼道“你來不來天地會?”
我不反清複明,大清早就亡了。張澤宇心裡吐槽,其實沈飛在身邊就是好,很多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沈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出來。心裡唾棄自己把沈飛當嘴替的卑鄙想法,張澤宇道“魏瑄羽邀請我們幾個去學生會了。”
“你確定要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孟文璉喝了一口水,戳了戳烏鴉,烏鴉不甘示弱的用翅膀了回去,同時問道。
“你和他們是朋友,但是很明顯並不是一路人,你更適合天地會。”
“我和你也不是一路人。”
張澤宇忍不住刺了孟文璉一句。
孟文璉依舊沒有張口,替她說話的自然是那隻烏鴉。
“天地會是追求極致的存在,隻有最優秀的成員才有資格加入——你的師父當初也是天地會的成員。”
師父,張澤宇心想,隻能是老板娘了,老板娘還說自己沒上過大學,結果還是某知名組織前成員,自己一出手直接被人認出師門傳承。
老板娘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果然是一頂一的,自己都趕不上,不知道王知雪這個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