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宇正想著,就聽到了雲歸鶴用尖叫雞的聲音問道“孟學妹,你不疼嗎。”
原來孟文璉手中的哪裡是雙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來一根竹子,徒手掰斷成了暗器,用這暗器打斷了竹子,又用亂飛的竹條給雲歸鶴來了個人體描邊活動,一時間劈裡啪啦的竹條雨在竹林中落下。
烏鴉嘎一聲撲了過去“與你何乾。”
“孟學妹,恕我直言——這話可是大不通順,常言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看到孟學妹疼,感同身受,自己身上也就疼了起來,此情此景,怎能說什麼與我何乾……”
兔死狐悲難道是什麼好詞嗎?
物傷其類,難道雲歸鶴知道自己是竹杠一根所以心疼竹子了?
張澤宇看著雲歸鶴犯老毛病,有心阻止,但是很明顯來不及了。
雲歸鶴穿著儒道院的綠色院服,站在竹林裡和這群天然的竹杠也沒什麼區彆。
但是孟文璉剛剛打碎了一堆竹杠,對於這根叫雲歸鶴的竹杠自然不會愛惜。
孟文璉走近,把竹子上剛剛釘進去的竹條一根根薅出來,一根一根碼在手裡,竹杠上留下一圈小洞,然後把竹條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
孟文璉的手機裡傳出羲和發出冰冷的警告“損壞公物,罰款兩百。”
“你叫雲歸鶴?”孟文璉沒理會羲和的警告,烏鴉飛了回去,陰惻惻地問道。
雲歸鶴點頭。
“雲學長,”烏鴉陰陽怪氣道“我還有事,你們兩個繼續聊。”烏鴉說完,孟文璉就不再看任何人。
雲歸鶴還想說什麼,下一刻,看著孟文璉撈起空中一片漂浮的竹葉,在她的手中化為了齏粉,立刻諂媚道“……是。”
還以為雲歸鶴會很有骨氣,沒想到他也屈服在孟文璉的淫威下。
孟文璉涼涼的看了雲歸鶴一眼,轉身離開了“秋色連波”。沒有再看張澤宇和雲歸鶴一眼。
等孟文璉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間,雲歸鶴才又活起來。
“張學弟,你怎麼和孟文璉這麼熟了,恕我直言,我們修行者不該……”
張澤宇“你說得對。”
眼見著雲歸鶴又要開始長篇大論,張澤宇趕緊防患於未然。
雲歸鶴剛被孟文璉威脅,現在又不能在張澤宇身上得到安慰,一下子蔫了。
“陳教授說,我以後和孟文璉是隊友了。”
張澤宇也鬱鬱。
“我的隊友是雲歸岫,”雲歸鶴拍了拍張澤宇的肩膀“看起來你要倒黴了。”
不用提醒我。
張澤宇心想,我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入學測試結束,分院後,入學的事宜即將結束,就剩下一個除祟大典。
往年的學校是沒有這個活動的,除祟大典隻有年關的時候才有,聽雲歸鶴說,學校會用無人機在校園裡噴灑雄黃酒,雄黃酒隻是一個稱呼,當年白素貞就是被雄黃酒現了原形,學校除祟大典用的自然不可能隻有雄黃,裡麵還摻雜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反正雲歸鶴說還挺好聞。不過如果是妖族,會直接失去偽裝,現出原形。
除祟大典當然不止這一個活動,但是隻有這一項有學生參與,而且是強製執行,隻要在學校,就必須參加。
不過撒雄黃酒(其實正經名字叫除祟酒),也就隻有天南的學校才能做了,放在北方,年關的時候從天上撒得渾身濕答答的,怎麼看都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