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川端起酒杯看著眾人,眾人也紛紛響應。
張澤宇拿起酒杯,看著杯中搖晃的酒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
這酒有問題。
可是所有人都在舉杯,所有人都在看著餐桌,他沒有時間做出替換。
倒掉?可是這個宴會廳的地板是淺色的,倒在地上等於不打自招。
張澤宇拿著這杯堪稱穿腸毒藥的酒,左手抬起,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一半的臉,另一隻手將酒杯送到唇前。
他頭一次這樣感謝學校的院服的大袖子,醜怎麼了?中二怎麼了,能吸水就是好東西。
“嘭”
一聲巨響在宴會廳門口,是白斐然。
她紅著臉不知所措,很明顯摔得不輕。
“你在乾什麼!”一個長得像滅絕師太的女教授怒斥。
白斐然羞憤欲死,頂著半張豬頭,低頭道歉“對不起,我……我剛剛去衛生間回來,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跤。”
“回到你的座位上,或者出去!”
白斐然被罵得頭都不敢抬,哭喪著臉,拉上了門,消失在門外。
也是,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不會覺得丟臉呢?
“讓您見笑了,”孟主任道“孩子們總是會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
“沒關係,”陳行川重新舉起酒杯,“年輕氣盛是好事,我們繼續。”
“對對對,繼續。”
有人應和。
孟文璉舉起酒杯,被陳行川特殊地看了一眼“再給這位同學倒滿,記得給所有人都倒滿。”
孟文璉的酒杯已經空了,對於陳行川的要求,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張澤宇舉起酒杯,幸虧他剛剛沒有趁機倒掉。
“乾杯。”
“乾杯!”
張澤宇這次沒了彆的事情乾擾,直接將酒倒在了袖子裡。
酒液濺在皮膚上,立刻升出一股灼燒感。
魏瑄羽看起來很欣賞這酒“好酒,連魏家都不常見,真是大手筆。”
沈飛依舊是不解其法的樣子“感覺都是一個味兒,沒果汁好喝。”
張澤宇忍受著灼燒感,緊咬牙關,麵無表情“我以前沒喝過酒,以後也不會了。”
快了,再忍一忍,十二衛馬上就走了。
執行官們起身,和校長告彆,對於這個活著的傳奇,他們還是尊重的。
很快,他們就站了起來,連帶著幾個大籠子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剩下的學生站起來,目送他們離去,以表示對十二衛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