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不睡覺,搞什麼,又有人死了?”
張澤宇一翻身,坐了起來。
明德大學的宿舍是上床下桌,一個宿舍兩個人,每次起床張澤宇都能看到對鋪的竹杠兄。
不過今天沒有見到雲歸鶴,張澤宇掃視一圈,雲歸鶴的床簾已經拉開,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仿佛剛剛他聽到的抱怨都是自己的幻聽。
“嗨。”身後傳來女聲。
張澤宇一個激靈,看向了身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自己穿著睡衣。
窗邊站著一個小女孩兒,穿著白色的小裙子和同樣潔白的小皮鞋,正坐在窗台上。
張澤宇“……誰家小孩兒?”
“你是誰,怎麼在我的宿舍裡?”
張澤宇下床,走到了小女孩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女孩兒也不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張澤宇,一雙深藍的眼睛如同古井,看的人心裡發慌。
“你不記得我了?”
小女孩看著張澤宇,眼中大股大股的流出淚來。
張澤宇頭皮發麻,心想我怎麼會認識你,我活了十七年年紀也對不上是你的哥哥或者爸爸,你的年紀也和我當不了什麼故交。
“今天有人死了,所有人都會死,所以這注定是無望的掙紮。”
小姑娘的眼淚仿佛有開關一般,忽然消失在了臉上。
張澤宇看向窗外,刺耳的鐘聲仿佛還在耳邊,上一次這樣的鐘聲還是在剛開學。他看向窗外,靜悄悄的,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按理說出了這種事,男生宿舍裡也好,學校裡也好,絕對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跑出一群學生,力圖最快的速度去解決問題。
“我是在做夢吧?”張澤宇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不是在做夢。
“看你怎麼理解做夢這件事了。”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道“如果你覺得你一直在的是真實世界,那你現在就是在做夢。”她坐在窗台上,雙腿搭在窗戶外,一晃一晃的,白色的裙子反射著陽光。
“什麼是真實世界?”張澤宇問道“夢境還能告訴我我在做夢?”
“夢境是相對而言的,比如你現在就活在某個夢裡,等夢醒了,這個世界也從此分崩離析。”
張澤宇饒有興趣的聽著女孩兒給自己講述夢境的悖論“這不是克蘇魯神話嗎?世界是神明的一場夢。”
“我是來看看你的,正好外邊有事情發生,畢竟你現在和案板上的一條鹹魚也沒什麼區彆。”小女孩意味深長道“我記憶中的你可是天天背著長劍時刻準備殺人,你不該是現在這副樣子。”
“說得好像我以前殺人如麻一樣,我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張澤宇又摸了摸小鬼的頭“你最該做的是小升初,而不是在這裡當中二病。”
小女孩忽然道“你這樣也挺好,起碼不會突然對我喊打喊殺。所以我決定送你一個禮物。”
“你的枕頭下有一把匕首,我賦予你一擊必殺的能力,雖然隻能用一次,記住不要隨便使用,你的麻煩要來了,在最需要的時候才能用它。”
張澤宇看她一臉嚴肅“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因為我叫魏萱羽,是你的……朋友。”小女孩兒從窗邊站起來,小小的身體看著窗外“記住了,這把匕首可以瞬間處死任何生物,無論是十大妖將還是道門大能,不要輕易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