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著一根棒棒糖,倒像是叼了一根煙。
整個實驗室,都在他的關照範圍中。
忽然,蕭翎睜開雙眼,摸出手機撥號。
“魏瑄羽,你現在在乾什麼?”
蕭翎問道。
兩個人的交流很生硬,甚至比一般的朋友還要不熟。
“無事可做,隻能等待。”魏瑄羽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傳來,很是冷淡。
“我的客人已經來了,你的呢?“
“還沒有,孟文璉那邊的天地會成員已經打起來了。”
“遠道而來,可惜是不速之客。”
“遠來是客,早死早回家。”
“賭一點什麼?”
“沒什麼好賭的,你要是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我也是如此。”
“很有道理,”蕭翎起身拔劍,“那就祝你武運昌隆。”
“你也一樣。”
魏瑄羽掛斷了電話。
一扇雕花的屏風後,供奉著四位聖人,孟文璉跪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雙刀。
外麵傳來了若隱若現的琴音,仿佛遠在天邊,又好似近在眼前。
黑色的身影從二樓悄無聲息的移動,是天地會地會長白逸塵,他擔任這次行動的狙擊手,二十一歲,大學三年級,是法道院的學生。在學校也很有名,他是蕭翎的朋友,兩個人常常因為極端的立場對立和同樣強大的實力而讓學生們津津樂道。
“你現在怎麼樣?”
“很好。”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
…
…
魏瑄羽打開手機,放了一首歌,是ff7裡某位大boss的處刑曲。
結果放完了這首歌,下一首居然是一首兒歌,兒歌聽完,又是一首日語歌。
魏瑄羽的歌單完全沒有風格可言,據她所說,她在哪裡聽到一首喜歡的歌就會給加到歌單裡,每次聽到都會有無限的可能。
“就像是撿垃圾一樣,看到喜歡的就往自己的背簍裡放。”魏瑄羽如是說。
張澤宇笑了起來,下一刻,周圍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隻剩下音樂在繼續播放,眼前的魏瑄羽直接變成了上次那個自稱魏萱羽的小鬼,小鬼穿著一套白色上衣黑色的背帶褲,口袋裡放著白色的手絹,梳了個乖巧的發型,隱隱約約像是某位故人。
“《さくらひらり》,這首歌的意思是永不凋零的愛,你在這裡相談甚歡,你愛的人是誰呢?”小鬼拿起了魏瑄羽的手機,點評道。
張澤宇“………”我誰也不愛。
禁止隨地大小變。好好相談甚歡的美女突然被一鍵替換成了這個看起來剛上小學的小鬼,任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一聲都不吭,跟個女鬼一樣,我記得我並沒有招惹你啊!”
張澤宇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膽子不大,但是也說不上小,但是就是格外的怕突臉這種惡意行徑,而這個小鬼每次出現都會嚇他一跳。
“さくらさくら散る
闇に消えゆくひらりと
霧の中を
ひとり孤獨な影を殘し歩く
翔らひとつ殘す事なく
生まれ変わってゆく”
小鬼跟著手機裡的女生唱起來,仿佛她就是那個被負心薄幸的情郎拋棄的可憐女子。
你才幾歲,就在這傷春悲秋,張澤宇有些不滿。
“注意身後,”小鬼道“妖族已經潛入進來了。”
張澤宇轉身,不起眼的一個陰影裡,露出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你不是說這裡是夢境嗎?在夢裡死了也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