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你還好嗎?”張澤宇小心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張澤宇,隻是機械得轉過脖子,一雙赤紅的眼睛盯著張澤宇的脖子。
張澤宇……
人生啊,就是這麼的倒黴透頂呢。
該死的東西,他現在在學校,根本不敢用妖力,用了妖力一時爽,後患無窮,隻能用自己蹩腳的人類經脈畫畫符咒,維持一下生活的啦。
爬上岸的,哪裡是什麼人類,分明是一尊泥人,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泥漿,胸口還有一個大洞,透過這個大洞,張澤宇清晰的看到了泥人身後的湖麵。
“¥~…”
那個泥人怔怔地看著張澤宇片刻,說了句含糊不清的話,直接向著張澤宇撲來。
張澤宇提著褲子拔腿就跑。
開什麼玩笑,被嚇到站著不動是不可能的,他雖然偶爾覺得活著沒意思,但是真讓他死他跑的比誰都快。
為什麼!為什麼這群東西從自己覺醒修行資質以後就跟鬼一樣纏著自己!
為什麼同樣都是道門的學子,就自己這麼倒黴!
張澤宇恍惚間想起韓薇說自己是她見過的最倒黴的倒黴蛋,還說什麼主角團,哪個主角入學以來逼沒裝幾個自己倒是天天倒大黴啊?
沈飛是主角?沈飛單戀魏瑄羽就不可能,眾所周知,主角一般不會喜歡上彆人的未婚妻,如果喜歡上注定會被老書蟲們噴死——
難道這本書是魏瑄羽作為主角的大女主小說,可是魏瑄羽看起來也沒什麼曲折的故事可以講———
張澤宇迎著月光逃命,心裡胡思亂想,他一緊張就愛想有的沒的,不過這樣做確實有效,起碼自己不會緊張到手腳不協調。
後麵的聲音忽遠忽近,那個東西好像追著自己說什麼話,張澤宇埋頭逃命,哪裡顧得上它說了些什麼,就算它說自己是秦始皇也改變不了自己跑不過就寄了的命運。
不過,這聲音有些似曾相識,張澤宇心想,就是這聲音在深夜的校園裡回蕩,附近很空蕩,聲音在校園裡反射,飄忽不定,如同楚人美追著人殺的鬼片一般。
張澤宇的背影在月色的籠罩下格外惶惶,他默默念著自己從開始修道就背誦的各種道文,一邊背一邊想著自己用匕首一下子殺了這玩意的可能性——和火離那場戰鬥,純粹是因為他一開始就看出火離的狀態很不對,提前和魏瑄羽說好把自己丟到指定的位置,可是現在身邊既沒有魏瑄羽,也沒有靠譜的彆人,自己一個人,真是有種拿著冷兵器打二戰的既視感。
法師再牛逼,也得活下來才有輸出啊啊啊!
狗東西,要不是在人類的地盤,我一定弄死你!
你想讓一個法師在被對麵狂戰士追著打的情況下好好的放技能,未免太為難我胖虎了。
張澤宇一路狂奔,從湖心亭一路跑到了最近的操場,看到熟人的那一刻,張澤宇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麵前是一個老人,風塵仆仆,雙手抱著一把劍,一頭整齊的白發梳起,精神矍鑠。
是校長!他從新疆回來了!
“張澤宇,初次見麵。”校長道“我一直在找你。”
校長的身後是有些狼狽的白逸塵和孟文璉,很顯然,他們剛剛經過了一場很麻煩的戰鬥。
“校長好——呃,我不太好,我被那個東西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