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宇抬頭,果不其然,依舊坐在窗口,依舊是魏萱羽,她穿著整齊的jk製服,發型換成了公主切。
“你看起來像恐怖片的女鬼……”張澤宇走到窗邊,吐槽道。“你該不會有自己的發型師吧?每次見麵都不一樣,上次我記得是中分頭?”
小鬼看起來像一個乖巧的小學生,語氣卻很傲慢。
“我當然有發型師,整天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太失禮了。”
“女鬼也需要發型師嗎?”張澤宇問道。
“女鬼…這得看你怎麼定義,說不準我才是唯一的活人,而你早就已經死去,蛆蟲在你的屍體裡蠕動,隻剩下暗淡的皮毛,隻不過大腦幻想你還活著……也是另一種的自己欺騙自己。”
魏萱羽仿佛一個活了幾千年幾萬年的老怪物,幽幽地。
張澤宇被她的形容惡心得頭皮發麻,卻敏銳的找到了重點“你知道我是妖?”
“彆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
魏萱羽道,“我來看看你活得怎麼樣,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你還這麼對我,太讓我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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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斑駁的銅鏡旁,是戰戰兢兢的侍女,她們低著頭擦拭銅鏡,打掃房間,如同逃命一般,收拾好房間頭也不回的離去。偌大的房間裡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點動靜。
銅鏡的鏡麵微微波動,如同水麵的波紋。
一個曼妙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銅鏡前,一身紅衣,就像是動畫裡突然出現的一幀,突然,而無聲。
“晚上壞,各位都活著可真讓人遺憾。”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年輕,也很輕。
“其實也不算太遺憾,起碼沙鬼死了,不是嗎?”女人道,她的聲音帶著一些魅惑,和她聲音的年齡格格不入。“誰讓他真的信了呢,這樣愚蠢,死了也是活該。”
“嘻嘻,可惜火離你這個老妖婆沒有跟著一起去死呢。”另一個女人陰陽怪氣。“老而不死是為賊,所以你還是再去死一死吧。”
“雖然我無所謂死不死,但是妖族如果少了一條狗給我陪葬,我都不甘心。”火離道“尤其是你們這幾條野狗,活著就是惡心。”
紅衣女人咳了咳,道“事情還算順利,你們又吵什麼。”
“我們該考慮的是下一步怎麼做。”
“來份大的,直接給道門下毒不就得了。全都毒死,省的這群跳蚤天天在咱們眼前蹦噠。”男人陰惻惻地。“收拾完了跳蚤們,再找那幾個叛徒。”
“歸蜃你認真的?這個計劃怎麼聽怎麼草率,上次的東西不就被查出來了?”鏡姬道。“你在扶桑玩開心了,就開始滿嘴胡話?”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又不是我們乾的,人類自己內鬥關我們什麼事。人類這種東西從母神創造開始就像蝗蟲一樣能生,內部又不團結,自己乾出什麼齷齪事還少嗎?人心詭譎,自己乾的事,誰又能逼迫他們?”火離嘲笑道。
紅衣女人說“有件事你說得對,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所以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多做些準備為好。”
“瞧瞧,雪姬又開始講笑話了,《笑林廣記》沒你我可不看,你再怎麼妥帖不也是像垃圾一樣被丟到了妖塚?記得你當時的醜態的老東西可還活著呢,”鏡姬冷笑道,她現在就像瘋狗一般,見人就咬,“虧你也叫第一妖將?從血池爬出來開始,你身上的血就沒止住過吧?”
最開始發言的男人道“十大世家?他們能同意?我感覺不太行,先不說他們再怎麼內鬥也要針對咱們,就說妖族現在的條件也不會允許吧?”
“不,”雪姬梳著頭發,一頭長發黑如鴉羽,她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咱們要做的是幫助他們。”
“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不給足夠的利益,是引誘不動他們出手的。”
“裝模作樣,人類有句話說得就是你,真是醜人多作怪。”火離不屑。“怪不得混在人類堆裡那麼久都沒人猜到你是妖,虛偽惡心的樣子如出一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