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豈不是直接被記了曠工?!”
某種程度上,也是可憐中帶著一絲絲好笑。
張澤宇告彆了這一對夫妻,夫妻二人聽到暫時無法離開,直接拒絕離開房間,他們二人唯一的避風港,就是這間小房間。
張澤宇在門口貼了一張驅邪符,順帶做了一個標記,然後又一腳踹開這個門,不出所料,裡麵空空如也,一點曾經有人的樣子都不曾有。
真相隻有一個——
張澤宇又敲了敲隔壁的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厚重的鐵門微微打開,一個麵色慘白的男人打開了門,微弱的聲音傳來“誰?”
“2024級新生張澤宇,尹學長好。”
被稱作尹學長的男人直接痛苦的閉上了眼“你好,張學弟,進來說話吧。”
他看起來比之前的夫妻要冷靜很多,狀態也差了不少。
張澤宇探頭,看了一眼屋內的裝飾,比起自己破門而入時鬼屋的樣子,這裡很明顯是一家合格的酒店內部。
“在門口說就行。”張澤宇道,他抽出短劍在手中轉動,看起來很是自得。
尹幀歎了一口氣,直接丟了出來一張紙“我之前輸得太多了,現在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
張澤宇接過紙,原來是一本古書的殘頁,他看了一眼,讀道。
這句話出自《莊子?外篇?至樂》,每個道門的小道士幾乎都讀過,甚至可以熟讀成誦,這段話後麵緊接著就是生命從生到死,從死到生都沒有什麼區彆,不值得悲傷,是莊子在喪妻之後的頓悟。彼時莊子擊缶而歌,不見一絲悲傷。
張澤宇看著手中的殘頁,忽然將手攥緊,下一刻,手中的紙頁變成了齏粉,澎湃的靈氣從身體中溢出,巨大的狐尾化作白綾,直接向尹幀纏去。
“是真是假,我自有定論,所以,你還是先出來吧。”
尹幀不想張澤宇一點麵子都不曾給,翻臉無情,直接強行被拖出來,身體落在走廊的地板上,發出了一聲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叫出的慘叫!
黑色的煙霧一閃而過,尹幀偽裝的和善麵孔瞬間變得陰冷,聲音也開始扭曲起來,他沒有問自己是如何暴露的,隻是眼中滿是怨恨“都是妖族,你居然當人類的狗!”
張澤宇看著好像被放在油鍋上的黑色冰塊一般逐漸融化的尹幀,好像在看一隻可憐蟲“你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嗎?”
尹幀來不及回答,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走廊,地上隻剩下一隻黑色的眼睛,還在滴溜溜的轉,發出尖銳的刺耳爆鳴,如果不是張澤宇早有準備,恐怕也會在那一刹那直接失去聽力。
張澤宇撿起來這隻眼睛,用手捏了捏,很有彈力,張澤宇微微一用力,那隻眼睛直接化為了黑色的膿水,膿水尖叫著,試圖往張澤宇的皮肉中鑽,卻被張澤宇手中一道金色的符咒直接擋住,不得解脫。
張澤宇直接關上了門,又敲了敲門,依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不像是被困在這裡的執行官,倒像是被邀請而來的客人。
剛剛被殺的尹幀的門再次打開,麵色慘白仿佛餓死鬼一般的尹幀再次出現在門內。
“尹學長好,我是您24級的學弟,張澤宇,來接替您處理晨星大酒店顧客失蹤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