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看著身上散發著悲傷的氣息魏瑄羽,沒有再說話,隻是打開了另一扇窗戶“下雨了。”
天南的冬天,這裡的雨下得並不頻繁,但卻總是悄無聲息地降臨。此刻,在寒冷的山巒之間,一層淺淺的霧氣悄然升起。這霧氣如同薄紗一般輕盈,緩緩地彌漫開來,將整個山巒籠罩其中。它像是神明賦予這片土地的神秘麵紗,讓人不禁想起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各種傳說軼聞。
魏瑄羽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看著霧氣朦朧的冬日的山巒,天地仿佛融為了一體。
“在我們進去之前,三叔他們和校長爆發了很嚴重的衝突,因為爭奪沙鬼的遺骨。”
“如果獵物被分配的話,那應該歸屬殺死它的張澤宇。”魏瑄羽走到了另一邊的窗邊,和蕭翎並排看著遠處的風景。“我親手獵殺的妖將屍骨沒能帶出來。”
“他說這代表著新時代的來臨。”蕭翎說。
“新時代?”
“人類可以殺死妖將了,而妖將遺骨內的神血,更是古往今來無數人類所向往的東西,這東西會將道門帶到全新的曆史中吧?沒有妖族,十大妖將被永遠斬殺,道門再也沒了掣肘,能徹底走到前台掌控權力,老家夥們都很興奮。”蕭翎麵無表情的說。
“哈,那你剛剛可錯失了一個成為新時代皇帝的可能。”魏瑄羽說。“這麼想來可真遺憾啊。”
“我不感興趣,小時候我其實很想剃度出家,和尚,道士,牧師,都可以,從此遠離世俗,不過就算是剃光了頭發,也避免不了世俗的煩惱吧?”
魏瑄羽想著蕭翎頭上幾個戒疤手中盤著佛珠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千煩惱絲沒了,可不代表煩惱就煙消雲散,否則世界上最開心的一定是禿頭的人了。”
現在他們在道門的仙院,勉強可以稱得上一句道士,可是煩惱依舊,煩心事不會憑空消失,快樂的道士當普通人,當和尚,也是快樂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正遇到了在大廳中喝茶的校長,校長看起來心情不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紫袍換成了寬鬆的便裝,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和藹老人,臉上帶著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手機另一端是魏崇遠,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病病歪歪了這麼多年,看樣子還能病病歪歪很久。
魏瑄羽沒有張澤宇那麼好使的耳朵,不過從表情也能看出校長和和魏崇遠的交談並不愉快,或者說對於魏崇遠單方麵的不愉快。隔著耳機聽不到聲音,但是看屏幕上魏崇遠比魏行敏還難看的臉色,就知道兩個人肯定有過一出好戲。
最後校長愉悅的掛斷了電話,甚至不忘和魏崇遠說了句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活的好好的,直接把手機丟在了茶幾上,繼續喝自己的茶。
他當然知道魏瑄羽不會同意女媧計劃,蕭翎也不會同意,否則他也不會直接給兩個人臨時派了個a級任務,所以校長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又接通了電話。
但是很快,校長就皺起了眉,笑不出來了“什麼?王若邈又出問題了?”
…
…
…
1月30日,北京時間632。
漢北某私立醫院內,張澤宇站在高層的玻璃幕牆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在清晨中剛剛蘇醒的城市。
連走廊裡播放的電視裡的新聞頻道都在播報發生在漢北的汙染病,笑容甜甜的女記者在攝像機前播報最近關於核汙水泄露的處理方式,並且安撫民眾這次汙染並不具備傳染性。
就像是傳說中的廢物政府在糊弄麻木的民眾一樣,張澤宇知道,這個記者並沒有在汙染中心,甚至都不在漢北,她隻是在攝影棚內,不得不說,聯盟那邊的p圖技術真的很厲害,如果張澤宇不知道所謂汙染病是什麼的話。
整個聯盟內依舊歌舞升平,哪怕遇到了道門總部被炸這樣的奇恥大辱,大部分人還是該乾什麼乾什麼,還是大年初二,赤城已經恢複了一些熱鬨的氛圍,一切好像都沒有變。
如果不是張澤雪偷偷帶回來的卵泡,張澤宇甚至都未曾想到恐怖組織的藥劑造成的破壞的患者已經和張澤雪接觸過,甚至醫院裡的傳染病區裡幾乎都是這群注射後藥劑的人類。
在他要過張澤雪試管內的卵泡後,耳機裡是望舒的提示音“雖然這隻是低級汙染物,但是它對於平民的危害很嚴重,這種卵泡的原型妖怪應該是某種水蛙,通過汙染飲用水來寄生人類。”
張澤宇“我以為我開了《生化危機》的副本,怎麼還汙染上了。“
“妖血對於普通人類是有侵蝕作用的,不過道門那邊不怎麼關心普通人,如果能汙染修士,才會受到重視。”
張澤宇沒有說話,他有些煩躁的在走廊裡踱步,等人是一件消耗耐心的事,在他的耐心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張澤雪背著醫療箱,旁邊是一臉狗腿的沈飛,替她拎著東西。
現在是冬季,漢北身在內陸地區,氣候嚴寒,所以冬季的室內幾乎都會選擇集中供暖,醫院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大部分在醫院的醫務人員在醫院都會穿著薄一些的衣物,而躲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卻裹著厚厚的外套,幾乎要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張醫生……救救我……”
看到推門而入的張澤雪,男人痛苦的向張澤雪發出了求救聲。
“我不知道該找誰了,那天和我一起做手術的隻有你,明明隔離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結果才過了兩天就變成了這樣,我不敢回家,我怕汙染擴散出去。”
厚重的衣服下,陳醫生的胳膊已經被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血痕已經開始潰爛,而他的指甲裡全都是自己的血肉,而陳醫生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依舊不住的撓自己的皮膚,似乎奇癢難耐,隻能用這種自殘的行為來緩解瘙癢。
陳醫生的胳膊就像被貓撓過的破布一樣,慘不忍睹,血痕已經開始潰爛,而他的指甲裡全都是自己的血肉,讓人不忍直視。他就像被癢蟲附身了一樣,撓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膚撓破。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這種自殘的行為也無法緩解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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