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真弟子所求的不僅僅是靈果,還有白鶴一族本身,擒住一頭充當坐騎,便利且威風。
弱些的仙真弟子忍不住率先出手,第一目標便是那些紅豔欲滴的靈果。
象征性的有鶴鳥上前阻擋,其中就有之前與大蛤蟆發生衝突的大白鳥,對方在鶴族的地位不低。
鶴王沒有親身下場,以往的它也不會,因為鶴族的穩定還需靠它來維持。
戰鬥持續了一會兒,有武聖級彆的仙真弟子拔得頭籌,獲得了一顆靈果,且沒有猶豫,當場吞服了下去。
就在眾弟子鬥誌高昂之時,一卓爾不群的青年躍上前頭,大聲道“眾師弟、師妹,這般爭鬥下去,隻會徒增傷亡,與我修道無益,還是定下個章程,逐一分配吧!”
他的聲音蘊含著真氣,擴散四方,震得在場人、妖耳膜生疼。
“陳師兄說的不錯,這是我仙真秘境,不應過分殺戮,一切聽師兄安排!”有女子揚著酥麻的聲音道。
“陳邈,彆以為你是大師兄,就可以對我們發號施令,一切以實力說話,你雖強,卻也強不過張師兄!”有弟子不忿出聲道。
果然,下麵弟子當即分出了兩派,一派支持陳邈,另一派支持那名張師兄,誰也不服氣誰。
支持陳邈的人,修為都在武聖之上,平常各自的關係都不錯,如果讓陳邈這位大師兄主持分配,他們就有很大機率輕鬆得到靈果。
而支持張師兄的那些,不是說他們跟這位張師兄的關係有多麼多麼好,而是就想抬出一人來,製止陳邈的獨斷專行。
有時候,能得到某樣東西,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運氣。
陳邈顯然沒有料到有這麼多人反對自己,聽到眾人“張師兄”“張師兄”地叫著,似乎是唯其馬首是瞻。縱然平常涵養極好,此刻也忍不住動怒起來。
他沉聲喊道“張師弟,這麼多人支持你,難道不出來說句話嗎?”
落音一會兒後,一氣質獨特的青年走上前,向著眾人微微一禮,道“既然有分歧,那就不勞煩陳師兄分配了,大家還是各憑本事。”
“張師兄,你這說的什麼話,陳師兄也是為了大夥兒好,不增殺孽的同時,也免得破壞彼此的師門情誼。”
“照你說來,我們該互相殘殺才是?”之前的女子又發聲道。
顯然,該名女子與陳邈關係匪淺。
女子樣貌出眾,身材凹凸有致,雖未婚配,卻有一股成熟女性的氣質,加上修為不低,武聖級彆,在眾人當中深受歡迎。
換作其他人,被她如此質問,或討好、或畏懼,也就默默吞下這苦果了。
但這張師兄還真不是尋常人,其當即開口道“強加的好意便是惡意,你說你為大家好,實則是在強壓大家的意誌,讓眾人服從你的命令。”
“再說,我仙門弟子殺伐果決,哪來的這許多婆婆媽媽?”說完,這位張師兄躍身而起,瀟灑身形一展,直接攝取三顆靈果入懷。
見此,不少人麵色一喜道“張師兄說的對,哪來的婆婆媽媽,我們各憑本事上!”眾人亂作一團,再與鶴鳥群相鬥,奪取靈果。
大好局麵被人三言兩語破去,陳邈與那女子臉色鐵青,卻也無奈加入爭奪靈果的行列之中。
白鶴一族哪抵抗得了這群如狼似虎的仙真弟子,很快就損失慘重。不少強大的鶴鳥還被當場抓住,被仙真弟子用秘法收為坐騎。
往常曆練同樣如此,除三顆靈果樹不允許破壞外,其餘的都是任這些仙真弟子取用,包括鶴王自己。
隻不過,鶴王道行高深,相當於中階武帝級彆,曆屆仙真弟子少有人能夠抗衡。
見靈果難以存留,鶴王發出一聲長鳴,讓眾鶴鳥飛散退走。它恨恨地看了幾眼眾人,便準備帶著一直在身旁的小白鶴飛離此處。
誰知道,青影一閃,兩根並在一起的手指頭點向小白鶴。真氣疾射而出,注入小白鶴周身。
悲鳴幾聲,小白鶴控製不住身子,從低空落了下來。鶴王見此,俯衝下身,鶴爪猛擊過來。
來人單掌拍出,形成一小麵氣牆,與淩厲的鶴爪相擊在一起。氣爆聲響,震力將那人逼退數步。
遠處的大蛤蟆目力、聽力極深,知道那人便是人們口中的‘張師兄’,與鶴王一擊,對方隻是後退卸力,本身並無損傷。
鶴王從一擊之中也知曉了對方的厲害,借助俯衝之勢依舊傷不得對方分毫,論實力還在它之上。
地上的小白鶴哀鳴繼續,真氣在體內亂躥,痛苦不已。
“人類,你想怎麼樣?”鶴王急聲道。
“我想收這白鶴為坐騎,望鶴族首領成全。”對方輕飄飄的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