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虧了你的,得到的法器,我看得上的就拿,剩下的就歸你。”大蛤蟆時刻都記得自己與對方是合作關係,即便它過於強大,也不會占對方便宜。
馬巽內心很慶幸大蛤蟆這點,由衷一禮道“謝大人!”
“這廢鐵牌歸你,好好琢磨一下。辦事快點,我過去等著。”說完,大蛤蟆攝起地上的法劍,躍起而去。
鐵牌恢複了原狀,馬巽小心翼翼地收起,而後下令傳將。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不能等了,必須拿下滁縣,收攏足夠的奴隸。
一紙書信也傳到了流雲寨,嚴立見信依命,派遣手下儲備工具,征召得力兵士。
六、七日後,奴隸、看管士兵、工具、口糧陸續抵達大蛤蟆所在群山。
主乾道被封鎖,奴隸們分發工具,由士兵押著,冒著嚴寒進入鼠洞,開始挖掘、探索。
很多人都會死,凍死、餓死、被咬死,這是無法抗拒的命運。
起先,大蛤蟆會親自看著,有鼠怪攻擊,就指導阿大上前幫忙。
後來,進度緩慢,它也懶得費神,找了個舒適地,陷入修煉狀態。
雲州民窮,過個年不過一、兩日歡喜。來年一到,就又要擔心溫飽。
奴隸們每日隻有少許食糧,衣不遮體,還有士兵鞭打、鼠怪偷襲,簡直慘不忍睹。
一個冬天過去,死在鼠洞中的奴隸就不下千人。
上位者不管這些,馬巽將征伐的速度加快,奴隸的數量源源不斷。
葛軍手底下的蛤蟆們也從冬眠中醒來,輔助看管、挖掘工作。
終於,春到的一天,奴隸隊伍探索到了阿大曾到過的地方。
找到了一張獸皮、一麵破旗、兵器若乾和六具枯骨,由管事人戰戰兢兢地呈到大蛤蟆麵前。
葛軍仔細看了,那些兵器雖是不凡,卻未入法器之流,應是凡俗中所稱謂的神兵利器。
那破了口子的旗子和獸皮都是法器,效用不知道,留待日後。
那六具屍骨應該是這些法器的主人,或許是修士,也或許隻是武道高手。
死亡原因並不知曉,從枯骨上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隻能踩碎沃肥。
現在最有價值的還是那柄完好的法劍。
挖掘、探索工作還得繼續,大蛤蟆有預感,這裡麵還藏著好東西。
越往裡頭深入,鼠怪們攻擊的頻率越高,似乎是要抵達到它們的核心巢穴。
後來,奴隸們傷亡異常慘重,任如何鞭打,也不敢再進去了。
管事人向大蛤蟆彙報後,後者當即派出阿大和幾隻強壯的蛤蟆怪,衝入其中,清理鼠怪。
獨有的叫聲從洞穴中不斷傳來,看樣子,交戰很激烈。
許久,隻阿大一隻蛤蟆爬了出來,且身上負了傷。
葛軍有些心疼,阿大是它精心培養的,走到今日不易,要是折損在鼠洞中,它哭都沒地方哭去。
安慰好受傷的阿大,讓其這幾日跟著身邊調養,大蛤蟆腦袋中則思索著對策。
它龐大的身形進不去鼠洞,但鼠怪們也出不來,那它們是如何找食的呢?
難道有儲糧?還是有其他通道出去?或者是在裡麵自相殘殺?
原因很多,葛軍無法確定是哪一個,隻能一步步排除。
首先,叫人大麵積排查附近,看看哪裡還有鼠洞的出口。其次,準備大批火把、乾草,焚燒山林,若能將鼠怪熏出,那是最好。
另外,在已發現的入口處布置陷阱,或派蛤蟆崽們蹲守,讓其有進無出。
還有,考慮到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葛軍也會讓管事人吩咐下去,群策群力,重賞想出解決辦法之人。
就算是奴隸們也有這個機會,的建議有效,便讓他們恢複自由之身。
多管齊下,又用了接近半年時間,終於將鼠洞中的鼠怪陸續逼出,並加以消滅。
殘存的鼠怪剩不了幾隻,但裡麵卻有一隻超級鼠王,身形接近大蛤蟆的三分之二,卡在洞穴最深處,出也出不來。
這一情況,是大蛤蟆派出的幾波奴隸敢死隊所發現的。也隻有人類,才能繪聲繪色地描述出到底是什麼情況。
由熟悉通用語的管事人翻譯,奴隸土著們講述那隻超級鼠王的境況。
對方很虛弱,食物稀少,靠著吃其他零散鼠怪維係生命。而且還是一隻母的,腹中隱有小鼠怪鼓動。
這下,情況基本明了,半年前蛤蟆阿大應該就是傷在這隻大鼠怪爪下。
之前的對策都起了作用,沒有食物、出路堵死,大鼠怪隻能一天天虛弱下去。
現在,有孕在身,更是消耗體力,死亡不過時間問題。
為保萬無一失,對策還要繼續,要不時派出奴隸小隊,確定大鼠怪的狀態。
又兩月多時間過去,奴隸小隊反饋,其他鼠怪基本已消失,那隻大鼠怪更是瀕臨死亡。
時機已到,大蛤蟆將蛤蟆怪們一個個塞進鼠洞,直搗黃龍。
蛤蟆崽子沒什麼智商,卻是遇敵吃敵,一旦進洞,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嘶叫聲不斷,後逐漸停止。在大蛤蟆的呼喚下,崽子們將殘肢斷腿帶了出來,慢慢啃食。
看那殘肢的粗細,估算大鼠怪確有自己三分之二大小。再派奴隸小隊進去,收拾殘局,探索工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