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要將自己當作肉品吃了或者賣了?’葛福惡意地想著,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被不小動靜驚醒,葛福微睜雙眼看著,是那小子帶著一個醜陋老頭過來,對著他一陣摸索。
摸索後,老頭一直搖搖頭,對小子說著什麼。
小子呃呃地叫著,沒想到是個啞巴。
老頭接過小子給的好像是銅錢之類的東西,走了出去。好一會兒,又回來,帶著不知名的藥草,搗碎,給葛福身上的傷口塗抹。
葛福落入林子,被不少樹枝刺入身體,救人的小子清理過一遍,但傷口還在不時流血。
老頭的藥草有用、沒用不知道,至少清涼,疼痛稍緩。
一連幾日,葛福身上的外傷是好了,但身體越發虛弱,意識沒有幾次清醒。
清醒的幾個時間段,小子都陪在他的身邊,相互取暖。
這小子是個孤獨的人,也沒個家人,似乎是把他當作親人了。
見葛福一天比一天虛弱,小子臉上那是一天比一天擔憂。
終於,在葛福長時間昏睡後,小子不得不拖著他踏上了艱辛的路程。
不知道是第幾次醒了,昏昏沉沉的,葛福看到了石板路、人群。
發現自己又被放在木架上拖著行進,周圍人對自己和那小子注目幾下,多數是鄙夷、厭惡,少數是同情。
聞到藥草的味道,小子拖著自己來到一間大屋前,不顧門仆的驅趕,向屋裡人跪了下來,並且不斷磕頭。
頭磕得嘣嘣響,屋裡人無動於衷,門仆從驅趕變成毆打。像隻小狗,小子呃呃躲避著。
又換了一家,小子行為照舊,不過對方看其可憐,還是出麵替葛福把了把脈,結果以搖頭回複。
小子沒放棄,在這城中連跑了幾家,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力氣和臉皮。
希望而來,失望而回,小子拖著葛福踏上了返程。
葛福強撐著意識,沒有昏睡過去。
好吧,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期間沒有任何休息,還遭受了毒打,更沒有舍得吃任何食物,都給了葛福,一天半夜,才將後者拖回了家。
到家後,小子累得虛脫,小心靠著葛福的臂膀,沉沉睡去。
葛福被這小子感動了,感動得一塌糊塗,求生的意誌提了起來。
接下幾天,葛福保持著清醒,看著小子早出晚歸,靠采集林中的野果、草藥維持生存。
草藥每天要采一籮筐,每晚就著小火堆,在挑挑揀揀。
看著葛福沒有昏睡,小子以為他在逐漸轉好,笑容多了起來。
在挑揀過程中,還得意地向葛福呃呃、指指。
然而,還是有不好的事發生。
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痞氣青年,會到半夜,闖入茅草屋,對著小子動手動腳,看起來像調戲。
每次,小子都是忍耐,對方過份時,其才還擊。
葛福這才知道,這小子其實是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