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天妖的就是身之極、力之極，而碎虛境天妖追求的是念之極、神之極。
兩極之上，悟出法則，便是大聖。
這裡，作為妖聖第三弟子的雪天妖特彆提點了一句。
雪天妖看重大蛤蟆的地方，便是它老早掌握了意，精神、意念比尋常天妖強出許多。
意的運用法門，雪天妖幾乎是傾囊相授。元蒼山也不禁門人私傳法門。
碎虛六境，代表著意境之力有六個階段。強如雪天妖，也才達到第四境。
元蒼妖聖門下，還無妖達至第六境圓滿。
大蛤蟆缺的隻是運用法門，說實話，它對意的領悟自覺達到了巔峰。
四百年的時間，在雪天妖的教導下，它進步神速，一躍而至碎虛第三階段，已有獨身穿梭空間之能。
意之力開道，找到空間中的節點，吸引、連通。一個瞬間破開，天妖之身進入。再出現時，已在數十裡之外。
第三階段就隻有這般能耐，無法精準定位路徑。能保證出現在百裡之內，已是極限。
隻有雪天妖那種第四階段，才能將距離縮短至咫尺之間。
元蒼山入山選拔還有些時間，雪天妖先帶著大蛤蟆入妖界一行，熟悉環境。
妖界，除了妖多人少外，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至於人族，多是被圈養，給妖類換個口味。與當年龍界的妖國類似。
群妖遍地，多數有騰雲駕霧之能，跨入了化形。
此化形與龍界妖修的渾元如一，不能混為一談。
化形一、二階，隻能局部改變形體，到了第三階才能化人，第三階之上才可逐漸化物。
天妖還是稀少，行進萬裡，也未遇上一頭，多是化形九階的大妖稱王稱霸。
其他的都沒什麼，大蛤蟆已然遊曆過三界，對異域風貌，習以為常。
到了元蒼山前，以雪天妖之地位，還是能帶大蛤蟆進入的。
元蒼山遠不止一座山脈那麼簡單，裡麵開辟了多處空間，總麵積不下於龍界。
能獨自開辟空間的，至少是碎虛第四階段的天妖，底蘊如元蒼山，也隻有寥寥幾頭。
想來，這山中宏偉布局，多半是元蒼妖聖的手筆。
除山內個彆禁地外，雪天妖帶著大蛤蟆逛了個遍，算是提前熟悉師門。
像大蛤蟆這種妖才真是不多見，直接破入了碎虛第三階段。
元蒼妖聖座下九大弟子，也隻有前五位達到。
這日，在雪天妖開辟的冰雪世界內，雪天妖正與大蛤蟆下著棋。
棋盤及走法雖出自人類世界，但兩妖鬥的實際上是意念。
一番殺伐，雪天妖占據優勢，大蛤蟆乖乖認輸。
“師弟，彆不高興，你的進境讓為兄著實羨慕。”雪天妖早就代入了師兄的角色。
“還是差了些，師兄，彆看我修行尚短，有如今的修為，那也是由人轉妖、曆經生死、遊曆三界得來。”
“個中苦楚，難言矣！”大蛤蟆在其麵前，早就放下了戒心。
雪天妖會心一笑，又與它操縱棋盤，殺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