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古“我總覺得，張繼保不是個人？”
何木緣“廢話，裡麵的不都是詭異。”
王覃古“不是……我是說，他應該是戲裡的角色，和那出戲有關。”
何木緣“那應該會好找一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何木緣說完就下線了，王覃古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要放在大半夜做，他又聽了會兒外麵的戲詞，隱約能聽見“繼保兒”“清風”“狀元爺”之類的，看來他的猜測沒錯，那出戲就是有關張繼保的，至於有沒有曆史原型，王覃古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外麵的唱戲聲漸漸停了下來，王覃古暗自鬆口氣，看來他這回是蒙對了。
王覃古正要回到正廳，剛走出茅房的門，迎麵就撞上了管家。
“王公子，還沒睡嗎？”管家手裡提著一盞用白紙糊著的燈籠，裡麵的燭光滲透出來，呈現暖橘色，光線照到的地方也搖曳著燭火的影子。
“在為老爺守靈呢。”
管家聞言臉上浮現出笑意，但他的笑意有些扭曲，倒像是冷笑一般“看來老爺與公子真是至交好友，隻是，以前怎麼沒聽老爺提起過公子？”
王覃古假裝在思考“是嗎？許是他在家中忘記提起了。”
管家像是覺得有些道理，便點點頭“老爺在家確實不怎麼提起朝中好友，不過我記得，老爺倒是提起過一位姓王的大人，不知王公子可認識？”
王覃古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說的那位大人……”
“小人記得，是叫做‘王覃古’的。”管家打量著王覃古的神色，沒看出什麼異常，“聽說與少爺年紀相仿，卻已經做了六品官員，老爺很是賞識他。”
而王覃古本人隻是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他心裡早就是萬馬奔騰的狀態。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不知公子……可認識這位王大人？”
王覃古心想，那可豈止是認識“正是家兄。”
管家被王覃古這一出整得有些不會了“嗯？”
「倒是沒聽老爺提起，那位王大人家中之事，所以老爺已經去過王大人府上了？」
王覃古繼續說道“隻是家兄有事脫不了身，所以派我前來憑吊秦大人，管家先生，你不會介意吧？”
管家臉上恢複了正常的笑容“王大人一片心意，小人怎麼敢介意，隻是……公子你聽。”
“聽什麼？”
“這外麵戲中所唱，與少爺相比如何？”
王覃古閉上眼睛假裝正在傾聽“什麼戲詞？為什麼我聽不見？府上有人會在夜裡唱戲？”
“公子當真聽不見？”
王覃古現在確實沒有聽見唱戲的聲音，所以立刻理直氣壯“自然沒聽見，管家先生與我說說？”
管家自然也不會違反規則“許是那些下人聽錯了，小人也是聽他們說外麵有人唱戲，看來需要好好管管他們了。”
王覃古沒有繼續和管家磨下去的心思，這會兒他還得去靈堂守著，雖說有秦煥在，萬一蠟燭熄滅了呢“沒其他事情，我便先回老爺的靈位了。”
管家側開身位，在王覃古路過他時，低聲說道“今日是老爺回煞之日，說不定……公子能替王大人見到故友一麵呢？”
王覃古腳下差點趔趄“……我謝謝管家的吉言。”
王覃古不再過多停留，很快回到了正廳。
而秦煥此時還保持著王覃古臨走時的姿勢，背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