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抬頭看著陳知安,安慰道:“如果不是先生,長生四十萬年前就已經死在了戰場上,多活了四十萬年,還能等到先生歸來,長生已死而無憾。”
“我沒點頭,你死不了!”
陳知安眉頭微皺,伸手向虛空一拽,將一朵妖異的彼岸花拽入手中,緩緩道:“我一直在想那株彼岸花為何會出現在輪回酒樓,直到先前我才明白原來三十萬年前青衫就看到了今日。”
話落!
隻見那株彼岸花忽然綻放光芒,絲絲縷縷的紅色霧氣如同氣血將陳長生籠罩。
下一瞬。
陳長生肉身潰散,陰魂被紅色霧氣包裹。
等到霧氣散去。
場間已沒了陳長生的身影。
隻剩下一株猩紅似血的彼岸花,紮根苦海畔隨風搖曳,仿佛是在向陳知安行禮。
陳知安站在陰神殿看著那株搖曳生輝的彼岸花,沉默片刻後,輕聲道:“你看,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輪回,我們的路沒有走錯,等著我!”
當陳長生和元歸隕落。
也昭示著大荒的路走到儘頭。
寒風冷冽,雪飄人間,如一把無情的刀收割著生命。
林青禾站在風雪中仰頭看著那兩輪陰月,眼底無悲無喜,似乎蒼天和元初的勝利,對她來說無足輕重。
直到許久後,她才轉頭看著陳知安,平靜道:“那年就是在這裡,你從帝墓歸來,將我謀劃打亂,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又一次在逐鹿原相遇。”
“這或許就是緣分?”
陳知安似乎有些畏寒,撚了撚雪色大氅,輕笑道:“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便是縱觀歲月長河,能與你比肩者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哦?”
林青禾戲謔笑道:“可我聽說你私底下一直罵我是個瘋女人!”
“你可以當成是讚美。”
陳知安笑道:“天才和瘋子本就是一線之隔,能在歲月史書留名者,又有幾人不是瘋子?”
“那本座姑且便當做是讚美?其實我也一直很佩服你。”
林青禾莞爾一笑,白衣輕拂,一道道白綾在虛空遊走,美輪美奐。
“當年你在聖墟嶄露頭角,殺穿狩獵戰場,世人皆以為你之所以如此妖孽,是因為你身後站著那道影子。
甚至視你為棋盤上的棄子,過河卒。
但我從不那麼認為。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無道是何等妖孽的存在!
便是他那麼驕傲自負的人,被你一次又一次斬殺,甚至道心生出了無法修補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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