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針,才第七針而已,難道隻能到此為止了?”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
聞人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任由腳底板被紮的滿是鮮血的母雞咯咯咯叫。
與陸天明的情況不同。
聞人信並沒有感到疲憊,也沒有覺著母雞的腳底板同鐵板一樣硬。
之所以在第七針停止,主要是因為腦海中的思緒。
十五天的時間,他已經能同陸天明當初那樣,將風行術的第一個小圖案默畫在紙上。
可正兒八經要用銀針在雞腳上刻畫的時候,思緒總是會跑偏。
莫名其妙走神不說,手上也會下意識的停住。
他努力嘗試了幾次,始終都無法落針。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旁邊冷沉煙又抓又撓。
聞人信實在不堪其擾。
無奈道:“行了,我耳朵不聾,你彆咋咋呼呼的好嗎?”
冷沉煙喜道:“你,真的要放棄了嗎?”
聞人信翻了個白眼:“不放棄怎麼辦,我就不是那塊料...”
說著。
他收起銀針,便準備把肥美的老母雞放回籠子裡。
哪知剛用雙手架住母雞的兩側。
二樓窗戶處突然落下一道身影。
並且二話不說搶過他手裡的母雞,不知從哪摸了根銀針出來,就要落下他剛才沒有完成的第七針。
聞人信猛地回神。
探手便扯住了那人的耳朵。
“你小子知道我之前為了救你有多不容易嗎?還來?”
來人正是剛剛蘇醒的陸天明。
被聞人信揪著耳朵吼了一句後。
他那雙昏昏欲睡的眼睛,總算漸漸清明過來。
“你...救我?”
聞人信唰一下將母雞搶過來,並扔給了一旁無比激動的冷沉煙。
“不是我救你,你現在就成守村人了,還是特娘守得最好的那個!”
極少說臟話的聞人信,看來真的是急了眼。
陸天明歪著腦袋開始回憶。
片刻後手上一邊比劃。
一邊喃喃道:“那天我紮下了第二十針,突然脫力,休息中,我看見自己在天上飛,同穿梭在雲霧中的鳥兒打招呼,後來你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然後啪啪給了我幾個大耳刮子,並一把將我從天上拉了下來,再後來,我就記不得了。”
聞人信仿佛隻聽見了對方第一句話。
“多少針?”
陸天明擰眉想了想:“二十針,應該沒有記錯。”
聞人信深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裝作不在意道:“能紮二十針,還不錯,勉勉強強能看得過去。”
陸天明推了推對方仍然鉗住自己耳朵的手。
“確實不怎麼地,要是聞叔你來,指定比我強多了。”
聞人信輕咳兩聲:“你練的這功法來路不明,我可沒你那個膽量瞎練。”
剛說完。
那邊關好雞籠興衝衝跑過來的冷沉煙拆台道:“兒子,彆聽你聞叔胡說八道,他就紮了七針,而且這第七針還沒紮下去呢。”
陸天明側目望向聞人信:“真的?”
聞人信不答。
冷沉煙上前便拍開聞人信捏住陸天明耳朵的手。
然後喜憂參半道:“來,讓為娘看看,你最近瘦了多少!”
陸天明矮身躲開冷沉煙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