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造成對手一死一傷。
這讓坐在隔壁桌的何小龍都始料未及。
他瞪著的眼睛瘋狂顫動著，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他再次站起身，並對剩下的十餘名幫眾招了招手。
“走！”
可剛跨出去一步。
男人便輕聲道：“今天晚上，你們潛龍幫誰都走不了。”
何小龍停下。
斜眼望著男人：“閣下未免把話說得太滿了些？”
男人第一次與何小龍對視。
那雙明亮的眸子，顯得是那麼的空洞，就像是在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我給你一頓飯的時間做準備，屆時你再判斷我是不是把話說得太滿。”
何小龍眯了眯眼睛，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很快。
飯菜上起。
滿滿一大桌子，看的人眼花繚亂。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男人突然朝端菜的陸天明問道。
陸天明苦澀一笑：“為了幾兩碎銀。”
男人聞言指了指地上的背刀魚。
你把魚帶走在外麵等我，到時候賣了錢，分你些辛苦費。
陸天明詫異道：“可你不是要用這條魚付飯錢嗎？”
男人不動聲色望向隔壁桌的何小龍：“他會替我買單。”
陸天明想了想。
最後還是俯身將已經發臭的背刀魚抱起，快速退到了外麵的大院中。
他沒有走遠。
將酒葫蘆打開放出赤子後。
繼續觀察堂廳內的局勢。
堂廳依然安靜，隻有男人吃飯時筷子碰撞碗口的聲音。
而他似乎並不著急，吃得非常的慢，像是沒什麼胃口。
一旁的何小龍此刻極有耐心，微微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
男人終於放下了筷子。
他沒有立馬動手。
而是說起了一些往事。
“一百多年前，陳家來了一對母子，母親叫穆婷，兒子叫曹執戟，不知何幫主可曾記得？”
何小龍睜開眼：“怎麼會忘得了？”
“沒忘就好。”
男人點點頭。
繼續道：“這對母子，沒有做過任何壞事，那位母親這輩子更是連隻雞都沒有殺過，但是最後卻為了掩護自己的兒子逃走，被人亂刀砍死在街上，何幫主，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何小龍挑了挑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她之所以死，是因為時間到了。”
男人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看不見任何情緒。
他重複著何小龍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稍作停頓。
他反問道：“那何幫主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命數？有沒有想過，你的時間什麼時候到？”
何小龍勾著嘴角：“有的人，可以控製自己的命數。”
“一百多年過去了，何幫主還是那麼自信。”男人平靜道。
何小龍起身。
拔出了腰上的佩刀。
“曹執戟，你若來找我拉家常，那很不湊巧，我沒有這個時間，如果你是來報仇的，那能不能少說廢話？”
原來。
滿身魚臭味的男人，正是當年陳家滅門慘劇中唯一逃走的那個孩子曹執戟。
曹執戟沒有回答何小龍的問題。
他抓起一把筷籠裡的筷子。
站起來後定定望著何小龍。
“既然何幫主沒有太多耐心，那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當年你們潛龍幫跟陳家明明關係不錯，為什麼你們突然反目，要滅陳家滿門？”
聽聞此言。
何小龍突然哈哈大笑。
“要我重複多少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陳家走到頭了，自然要把權力交出來！”
說著。
何小龍率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