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楊少川輕輕拍著她的背，“受苦了，我帶你回家。”
“嗯……有你在真好。”陽凡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如果你再不來，我可能真的天吃不下去了……”
楊少川心情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為吊橋效應吧，他自我安慰著，或許出去之後，她就恢複之前那副樣子了。
不是楊少川多想，隻是這個時候的陽凡，似乎做出了許多原本她不會做出來的行為。
也許是害怕，恐慌，終於等到楊少川來見她，情緒激動他也能理解，但她說出來的話，讓楊少川會產生疑慮。
換做十年前的楊少川，說不定這時候很享受這樣的少女被自己擁入懷中，並且說一句“有你真好”之類的話。
到底是經曆不同，心態處境也會發生變化，不過再怎麼樣，他還是不願做出懷疑，他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跟她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醒來吧。”
“？”陽凡眼珠一轉，似乎有些聽不懂楊少川在說什麼，微微一笑說，“什麼醒來？”
“你該不會是在這裡待久了，有些迷糊了？”楊少川微微皺眉，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不過自己這個動作倒是讓他愣在了原地，曾經他隻對自己愛的人做過這個動作。
也許是迷霧的原因，也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導致他有些恍惚，而這一陣恍惚，仿佛讓他想起了多少年前，剛來到2002年那會。
“你怎麼了？”陽凡見他有些古怪便詢問道。
“沒事，我們離開吧。”楊少川搖搖頭。
“好……哎喲！”陽凡應下一聲，正準備跟上楊少川的步伐，忽然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幸虧楊少川抬手扶住了她。
“怎麼了，不會又崴腳了吧？”楊少川苦笑道。
“看樣子是的。”陽凡抓著褲腳往下拉了拉，臉色有些難看地望著楊少川。
“……我背你？”楊少川這回學會先問問了，省得對方再扭捏。
“好。”這回陽凡沒有拒絕，很樂意地答應了。
楊少川微微頷首轉身背起了她，不過剛背起來忽然疑惑“你好像重了許多。”
“討厭你……哪有說女孩子重的。”陽凡尷尬地捶了他一拳，隨後臉色逐漸變了變。
楊少川不疑有他，這樣說話的語氣確實比較像她了，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陽凡在他背上忽然臉上泛紅，輕輕地摟住了他，眼神中流露出許多不太一樣的情感。
背著陽凡在迷霧中走了很久，有些找不到方向，再加上他都不確定自己怎麼走進來的，便在一棵樹下停住了。
“怎麼不走了？”陽凡在背上問道。
“我好像還有一些同伴在，還是先找找他們吧。”楊少川指的是木偶那些。
“嗯……也行，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從哪裡進來的了，那邊有個缺口，隻有那裡是霧氣蔓延不到的地方。”陽凡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伸手指向另一邊。
“是嘛……”楊少川望向那個地方，他不記得那裡有過什麼，隻是陽凡說了，那就過去看一眼也行。
而陽凡似乎沉浸在楊少川的關懷之中，不願意有其他人找來，於是對他說“也許那些同伴已經離開了呢。”
“應該不會。”楊少川沉默一會，想起那兩個無能的人，還有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不過想到木偶的能力，也有了一絲動搖，“或許你說得對。”
“這片霧氣感覺有些危險，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陽凡摟著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不知是迷霧的緣故，還是楊少川想起了其他什麼，這時候感覺陽凡的聲音，仿佛在他腦海中縈繞，讓他有些暈暈乎乎的。
轉過臉的時候，陽凡也湊他很近，使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有其他情感。
要說彆人定力有多強，楊少川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話，如果對方足夠魅惑，他恐怕扛不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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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彆反抗，我是你最喜歡的女孩……”陽凡輕撫著他的臉頰，用最溫柔的口吻在他耳旁吹氣。
說著說著，她眼神中還散發出黑氣，猶如欲望的氣息仿佛要呼之欲出，並且手掌也已經掐住了楊少川的脖子，準備將其撕裂，保存在自己的櫃子當中。
也在這時候，那個陽凡所謂的缺口處，霧氣正在散去，一個類似於棺槨的東西露了出來，在棺槨周圍堆滿了人的頭骨。
而此時，楊少川的步伐正在緩緩靠近，過不久，他便會成為那一個個頭骨之一，陽凡的手依舊在不停撫摸著他的臉頰，渴望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多感受一下留有溫度的頭顱。
“其實我定力沒那麼強的……”突然間楊少川發出聲響，“如果你變成了其他女孩子，說不定我就上當了……”
“？”陽凡不由地愣住，停止了自己的舉動，訕訕一笑，“啊哈？你在說什麼呢？”
“你空有她的皮囊，卻沒有她的靈魂……”楊少川搖了搖頭，“從遇到你，我就已經在猜測了……可還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希望是自己猜錯了，而你趴在我背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你不是她了。”
“……額……”陽凡沉默一會，似乎還想掙紮一下，便笑道，“好啦，我們馬上就出去了，彆開玩笑了，我有些害怕……”
“我和她不是很熟，而且隻背過她一次，那一次我感受到的她的心跳，像敲鼓一樣不停在我後背敲擊著……有些東西是沒辦法騙人的。”楊少川說著扭過頭對她說，“而且，她也不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快說，她在哪裡？不然滅了你。”
“……”這回輪到她蚌埠住了，本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才是，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發現了，而且還威脅她，她不由地有些氣惱，就差這麼一點……
楊少川也不慣著她，一把將她從身上摔下並且勒著她的脖子，她一臉苦色地掙紮著，眼神中流露出痛苦望向楊少川。
這張頂著陽凡臉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此時在楊少川眼中，讓他莫名有些不忍，可是相比之下，他更擔心陽凡的安危。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快說。”楊少川從口袋中摸索了一陣，再次掏出那把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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