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經記!
書接前文,話說女王與木娃來到密室商談,女王不知木娃要與她說些甚事?落座之後,便用眼神向木娃探尋?
隻聞木娃詢道“敢問大王陛下,離此百裡之遙可有一山,名為聚象山?”
女王點首道“確是如此,這聚象山與吾這蒲柳國還有一段綺麗的故事,但不知仙童為何提起這聚象山,它與那妖魔有何瓜葛?”
木娃笑道“這聚象山不光與那妖魔有瓜葛,而且還與一段離奇故事有淵源,木娃鬥膽想給陛下講個故事,不知陛下願聞否?
女王聞後,察言觀色,已然預知木娃要講甚麼?先是有些麵顯尷尬,隨即又麵色緋紅,低首不語,現出嬌態,但一霎時卻又恢複原狀,對木娃道“既然如此,隻要對吾蒲柳國的安危有義,本王願聞其詳。
隻聞木娃講道“在很久以前,出現了一個神奇的國度,稱作蒲柳國,此國是由兩個美麗的女人作為國王,離此國不遠有一座山,名為猛獁象嶺,因此山中有一種巨獸,是大象的一種,稱作猛獁象,據傳說此象種已有幾百萬年,不曾滅絕,山中有一村莊,名為猛獁山莊,而此地的百姓與這些大象和睦相處,世代相傳。
一日,兩女王之妹到這山嶺之中的珍珠泉洗浴,這女王生得美豔絕倫,天姿國色,一身肌膚白如凝脂,俏臉如三月桃花,真是女中尤物,再加上她服食仙果,已成不老仙身,更顯高雅脫俗,清麗秀可,也是天賜姻緣,此時正有那猛獁山莊的莊主之子打此路過,無意間看到女王沐浴,那男女授受不親,女王被她看了身子,不禁大驚失色,幸得周圍侍女去它處擺設野餐,暫未在身邊,又無其他人等,故而無人知曉。
但那公子卻識得這是蒲柳國的女王,隻嚇得背對女王跪到地上求其贖罪,他深知如得不到這女王的諒解,很可能給山莊帶來災難。女王穿好衣衫,上得岸來,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讓這公子回轉身來,那公子慢慢轉身,依舊跪著,卻不敢抬頭看女王一眼,女王再次讓他抬起頭來平身說話,他才覺得女王確實和藹可親,自己犯了如此大罪,卻沒惱羞成怒,便也去了一些慌亂,謝過女王寬容,便站身起來,立在女王麵前,女王細細觀看這公子,不禁芳心亂跳,麵色緋紅,隻見這公子生得
麵若中秋皓月,色如春曉之花。
眉清目秀倜儻、玉樹臨風瀟灑。
女王心中暗喜,看這公子,身如子都健,貌似潘安美,吾要能嫁給這樣一位男子,豈不是個好歸宿,隻是俺這身形他是否嫌棄?但女王是個爽快之人,便對他道“你可知罪?偷看本王身體,讓本王今後如何活在世間?為今之計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為保本王清白,隻有處你一死;還有一條就是你取本王為妻,選擇哪條你說個痛快?”
這公子是那猛獁山莊莊主之子,姓莊名皓倫,字奇峰,確是生得美貌絕倫,堪稱美男子,如今已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娶妻,適才無意間看到了女王嬌體,也是心搖神馳,對這女王暗生愛意,隻是對這蒲柳國大王心存忌憚,不敢造次,聽女王如此說,不禁心中暗喜,心道“如能娶得如此嬌俏靈秀,貌似天仙的嬌妻,豈不是一生福分,她雖身材矮小,卻生得無與倫比的美貌,吾與她可說是天生一對,地就一雙,天賜良緣矣!”
女王察言觀色,見這公子也對自己有意,不禁心花怒放,便對他柔聲道“如果公子願意娶本王,就留下信物,改日可到蒲柳國求親。但有一點,雖是你娶吾為妻,但必須住在蒲柳國,因吾不能離開王位,蒲柳國百姓不會答應,不知你能否應允?”
那公子急忙跪倒回道“小人隻是一村夫而已,能娶到大王為妻,是俺走了鴻運,大王吩咐,小人一定遵從。”說著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雙手送到女王麵前“大王在上,這是小人的訂婚信物,請收下。”
女王接過玉佩,仔細觀瞧,原來這是一塊雕成象形的玉佩,女王不禁心中頓生幸福之感,這才是
玲瓏剔透沁綠茵,栩栩如生似象君。
雕琢蘊藏情深誼,引得玉女動芳心。
女王接了玉佩,便也從身上摘下一件物事,遞到那公子麵前,公子接過一看,原來是一隻瑪瑙手鐲,那公子急忙跪地雙手捧起玉鐲,說道“小民謝大王賜鐲之恩”,再觀此鐲,果然不凡
晶瑩溫潤似彤雲,石榴花色吐櫻唇。
芙蓉雕刻梧桐樹,線牽一對鳳凰人。
二人互換信物,那公子轉身離去,女王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儘是甜意,便也招呼侍女回轉蒲柳國,卻不知隻因此事,竟招來滅國之災,這是後話不提。
且說那猛獁莊的公子皓倫,回到家中,便向父親稟明認親之事,那老莊主聞聽,有些不悅,對兒子訓道“那蒲柳國的女王雖然位高權重,人也生得美貌,但咱們是正常人家,怎能娶個矮人做妻子?你是咱家獨苗,還靠你延續香煙後代,你娶了她生出的子孫豈不都是矮人?再者你娶她就得去她國度,豈不是倒插門,為父豈能同意,你趕緊退還信物,斷了與她聯姻之念。
皓倫辯道“孩兒即做錯了事,就得擔待,吾要不娶她豈不是坑害了人家,您老人家自吾幼小之時就教導於我,要做個率直,堂堂正正之人,全莊上下的鄉親們都對您老折服,不也正因您是正人君子,孩兒怎能做這不義之事?”
皓倫一番言語,說的老莊主竟有些啞口無言,可仍心中不願,便怒道“好個孽障,竟敢對為父如此頂撞,真真大逆不道,此事萬萬不允,休再提起,滾聊下去!”
皓倫不敢再言,隻得退了出去,心中悶悶不樂,便來到母親房中,其母孟氏,雖已是徐娘半老,卻是風韻猶存,做姑娘時定是個美人坯,皓輪生得就酷似他娘,此時,那孟氏正在燒香拜佛,皓倫進得房中,也不敢打擾,便站在一旁,看著母親。
孟氏似已發覺身後有人,便停了念經,衝佛像叩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轉首,看到是兒子在身後,不禁大喜,忙不迭地拉住兒子的手問道“好孩兒,幾時回來的?此次出山進城買來甚麼好事物,給娘看看,你爹要你找的師父找到了嗎?”
你道孟氏為何有此一問?卻原來此次皓倫是為父辦事才出門,要到城裡去請一位武師,來莊中傳授武藝,操練兵勇,保衛莊園,因這幾年周圍村莊都出現了被盜匪打劫的事情,弄的村中百姓人心惶惶,為保護好莊人的安全,老莊主才決定請來護莊武師,並操練莊中鄉勇,皓倫自幼飽讀詩書,但卻從未學過武藝。
且說皓倫被母親一問,便歎口氣道“回母親大人,孩兒無能,事情沒辦好,我卻遇到了愁事,正不知如何處置?特來請母親做主。”
孟氏見他如此,知定有大事發生,便拉著兒子坐到床邊,柔聲問道“孩兒遇到了甚麼大事,說來讓娘聽聽。”
皓倫便把半路遇到蒲柳國女王的事述說一遍,孟氏聞聽,也是沉默半晌,這才說道“孩兒此事做得甚好,咱決不可抗害人家,此事為娘去與你爹商議,但你爹恐難回心轉意,最好能有兩全其美之策。”
母子二人正在商討對策,忽聞窗外有人冷笑道“好不孝的逆子,竟在暗中算計你的老子,真真該死!”話聲未斷,一人已走進房中,卻原來正是皓倫的父親,老莊主來到。
平時這皓倫是個孝順的孩兒,父親說一不二,絕不敢違拗,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見父親暗中偷聽,又極力反對,心中大為不悅!便頂撞道“孩兒哪裡做的不妥?想今日之事孩兒決心已下,定要娶這女王為妻,父親如不應允,孩兒寧可一死,再者孩兒已經答應人家,如要違約,那蒲柳國定派大軍剿滅山莊,孩兒豈不給眾鄉親惹來殺身之禍,那還不如孩兒一人賭命來得痛快!”
老莊主聞聽,怒從心頭起,舉掌一記耳光,摑在皓倫麵上,頓時皓倫半邊臉腫起,皓倫手捂麵頰,轉身衝出房去,身後傳來老莊主的怒罵之聲,這皓倫一路狂奔,跑到一處密林之中,坐在一棵大樹下愣愣發呆,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忽聞身後有一嬌滴滴女子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不知何事如此憂愁,讓小奴家給你解憂消愁如何?”
皓倫聞聲,急轉身觀瞧,隻見身後站立一妙齡女郎,生的貌若天仙,嫵媚動人,但見她
麵似三冬雪,娥眉眸春含。薄唇如激丹,青絲似墨染。玉袖飄香風,碧綠翠煙衫。銀腕搖彩扇,繡屧三寸蓮。婀娜多姿態,舞弄清影菡。
皓倫見她雖然美貌,卻有一身輕浮之氣,便冷冷問道“在下與姑娘素味平生,不知姑娘芳名怎稱?為何來到俺這猛獁之地?”
那女子嫵媚一笑,接道“公子可是為那蒲柳國女王愁苦?依奴家所觀,你確是鬼迷心竅,那女王有甚麼好?身材矮小,已不屬常人,你看奴家如何?就本姑娘這容貌,不敢說比過天仙,也勝似天仙,再說俺那爹爹可大有來頭,如娶了你家姑娘,不但得獲美人,你那山莊也可保平安無事,也休再怕那蒲柳國來討伐,這兩全其美之事汝何樂而不為之?”
皓倫聞聽怒道“好不知羞恥,你吾從未謀麵,爾竟以身相許,定是淫蕩之輩,爾之父母怎會生出你這般大逆不道之女,休再多言,爾快快走吧!”說著起身便欲離去。
誰知那女子並未生氣,而是咯咯笑道“公子莫走,難道小奴家生得不夠美貌?還是你假惺惺裝腔作勢,這世上男子還沒有一個見了俺不神魂顛倒,跪伏裙下,俺就不信爾能逃得奴家手掌心。”
說著腰身一擺,弄出妖媚之姿,裝出要摔倒之象,酥身倒向皓倫胸前,皓倫見她預摔倒,不自禁的伸手去扶,哪知這女子竟撲在他懷裡,前襟一鬆,一對似雪雙乳露出,皓倫一見不禁心中大驚,此時那女子揉膩的雙手已然摟住他的脖項,櫻桃小口貼上他的嘴唇。皓倫頓覺周身戰栗,一聲大叫頓時失去知覺。
這女子見皓倫如此,不禁撲呲一笑,嬌聲罵道“好沒用的東西,等到洞房之時,定讓你知道我的好!說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隨即,香袖一擺,頓時平地刮起一陣旋風,這女子裹挾著皓倫,消失在密林之中。
卻說這皓倫,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好似騰雲駕霧,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這才慢慢醒來,睜眼一看,心中驚疑,隻見自身躺在一張軟床之上,香氣撲鼻,再看這房內,裝飾豪華,似是一間繡房,皓倫急忙起身,想走出這房間,正在此時,隻聞門外有人輕聲嬉笑,似是女子。
隻聞一女說道“公主怎會就看上這個窩囊廢,一身窮酸相,他要娶那蒲柳國女王,公主吃的甚醋,還把他弄回大寨中,這要讓大王知曉,咱們肯定得跟著吃瓜撈。”
另一女答道“說的正是,咱們還是勸勸公主,放了這公子,省得等大王回轉又生出事來。”
她二人正在嘀咕,忽聞身後有人罵道“你兩個沒良心的狗奴才,竟敢在暗裡擺弄你的主人,看吾不打折爾的狗腿!”
隻聽門外咕咚咕咚,跪下二人,雙雙應道“公主駕到,奴婢迎接公主。”
隻聽那被稱做公主的女子,鼻中哼了一哼。
一個卑女忙道“公主恕罪,吾二人剛才一番話,絕不是背裡說公主壞話,也確是為公主著想,想大王要知公主如此做法,豈不動怒,那還有公主好果子吃,到那時俺們做奴婢也得跟著受罰,公主是萬金之體,大王不會把你怎樣,恐就得拿俺們出氣,公主可憐可憐奴婢,看在俺們對公主忠心一片的份上,就放了這公子如何?”
那公主沉吟良久,歎口氣道“你們對本公主確是忠心不二,但俺這次是動了真心,就是看中了這窮酸,也是非他不嫁,俺爹同意也罷,不允也罷,本姑娘是鐵了這心,絕不反悔,你等放心,隻要有公主我在,決不讓你等受苦,但你們也得助吾一臂之力,隻要讓這窮酸依了本公主,你們也就有好日子過了,本公主絕不虧待你等。”
正在此時,忽聞有人急匆匆奔來,口中叫道“稟公主,大王奔這裡來了,公主快快將那公子藏躲才是,不然讓大王撞見,豈不引來麻煩?”
門外的三人聞聽,竟一陣大亂,幾人蜂擁鑽進房內,見皓倫還站立在床前,浩倫業已認出,那被稱公主的女子,正是將自己掠走的那個女人,隻見這公主上前一把抓住皓倫,輕輕一提,飛身從後窗飛出,皓倫隻覺耳畔風聲呼呼,身子飄在半空,猶如騰雲駕霧,不一會兒隻感身體一沉,落在塵埃,睜目觀瞧,原來身落在一處小花園內,浩倫不禁大感厭惡,正要發作,那公主不容分說,又抓起他走到一眼石井近前。
皓倫見狀不禁急道“你這惡婆娘要把本公子如何?不然吾可要罵你八輩祖宗!”
那公主並不答話,將皓倫輕輕一甩,便扔進井中,皓倫一聲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井下摔去。那公主扔了皓倫,也不再管,轉身形回她繡房而去。
且說皓倫,身子直墜下井,一霎時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可在半空中卻被一物兜住,身子停在半空,皓倫睜眼觀瞧,原來是一張大網將他兜在半空,才沒摔得骨斷筋折,不禁暗自道聲好險,可身在井中懸,卻是動撣不得,隻得聽天由命,困在井中,暫且不提。
再表那公主,飄身形回到繡房,剛剛站穩,便聞房外傳來一陣大笑之聲,這聲音震耳欲聾,甚是恐怖。
隻聽話聲傳來“瑩瑩,爹爹回來矣!還不出來迎接?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公主聞聽急忙走出繡房,來到庭院,隻見月洞門前站立一怪人,正是她的爹爹,但見他生得猶如巨靈神般高大威猛,但滿麵凶相,特彆是一對長牙呲在唇外,鼻頭巨大,鼻孔朝天,就他這副尊容,怎麼也難與這美貌公主連在一起,怎會竟是父女?
那公主忙來到父親近前,蹲身一褔,嬌聲回道“父王回來了,女兒天天想,夜夜盼,總算把您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女兒可要出門找您老去了。”
那大王聞聽滿麵堆笑,合不攏嘴道“好女兒,知道爹爹辛苦,為父還不是為了你的婚事,四處奔波,隻可惜這次又是無功而返,可也不能怪爹爹,你要找的夫君門檻實在太高,又要人樣子長得好,又要有仙道之能,這可讓爹爹實在難辦。那些為父的老友之子,不是生的醜,就是酒囊飯袋,且不說難以修煉成仙,就是能修煉成妖也是寥寥無幾。你這丫頭,還總想找個凡夫俗子,那怎能成?爹爹教你修煉,已然漸成火候,再些時日,就可修的千年不死,你若找個凡人,怎與他偕老長生?所以爹爹絕不容你尋那凡塵人士為夫!”
那公主聞聽,不禁麵色猶變,有些悻悻之色,那大王一見,不禁心中起疑,便逼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有甚事瞞著爹爹?”
公主急忙強裝笑臉道“爹爹又在捉弄女兒,女兒能有甚事能瞞過爹爹眼睛,女兒沒事,爹爹一路勞頓,還是讓女兒做幾樣小菜,燙壺好酒犒勞犒勞爹爹才是!”
那大王聞聽有酒喝,大是受用,便對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快快去準備酒菜,俺要和寶貝女兒同飲。”
那公主卻止道“你們幾個在這裡伺候大王,這酒菜由我親自去燒,讓爹爹嘗嘗女兒的手藝如何?”
那大王更是高興,合不攏嘴的笑道“好好好!就依女兒!就依女兒!讓爹爹好好享受享受。”
且說那公主,安撫了爹爹,便轉身出得房來,來到花園井旁,提出皓倫,放到地下,解開繩網,對皓倫嬌聲說道“公子受苦了,隻因俺那爹爹回轉,怕他傷害於你,故而將你藏身井內,還望你休怪,奴家這廂給你賠禮了。”
皓倫被她吊在井中,心中早已憤怒已極,但見她對自己賠禮,眼中竟有憂色,便有些心軟,歎口氣道“這位姑娘,本公子早已說明,你我並無緣分,還是放吾回家才是,何必多此一舉,像你這般模樣,還愁找不到好人家麼?”
這公主聞聽,竟黯然神傷,幽怨說道“難道公子對奴家一絲情意都沒有麼?奴家哪點不如那蒲柳國王?”說著眼中竟垂下淚來,其容楚楚可憐。
皓倫也不禁心生憐惜,但又一想,我已與那蒲柳國王定了終身,怎能背叛於她,便又硬起心腸說道“公主確是女中魁首,仙女下凡,但吾皓倫與那蒲柳國王已然定了終身,便要終身相守,決不食言,公主休要為難於吾,皓倫是寧死不從的。”
公主見他如此決絕,不禁心中冰冷,雖也頓生恨意,但心中仍對他存那愛慕之情,便咬咬下唇,二話不說,又將他提起,進了一間廳房,放到一張床上,又默念咒語,隨即一張大網便把這床牢牢罩起,想從這網中逃離勢比登天,一切妥當,便轉身離去。
不說皓倫被困在網中,隻表這公主,回到廚房,一頓忙碌,做了幾道小菜,燙了一壺好酒,親手端到自己繡房之中,擺到桌上,那大王一見,頓時心花怒放,忙不迭端起酒壺,斟了滿滿一杯,一飲而儘,隨笑道“好酒!好酒!還是女兒燙的酒好喝,爹再嘗嘗女兒這菜做的味道如何?”說著夾起一箸菜放入口中,細細品嘗,點首道“嗯!好菜,女兒好手藝,爹爹真有口福呀!哈哈哈!”
公主見狀,撒嬌道“爹爹說好吃,女兒就每天給您老人家做如何?”
那大王大笑道“爹爹怎敢勞累咱的寶貝女兒,隻要你高興,爹爹吃不吃倒是小事,今天爹爹就好好享享這般福分。”
公主又道“那爹爹就多吃一些,多喝幾杯。女兒便高興矣。”
那大王心中高興,便開懷暢飲起來,那酒是左一壺右一壺,直喝得酩酊大醉,伏案不起,公主命人將他扶回自己寢室不提。公主放心不下那皓倫公子,便又來探望,收了那罩住皓倫的網,公主請皓倫桌前就坐,命人端上酒菜,那皓倫心中煩悶,哪有心吃酒,便癡呆呆坐在桌旁,一箸不動。
公主見他如此,賠笑道“公子何必如此,俗語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便慌,奴家對你一片苦心,難道你就一點不承情麼?”
皓倫望著桌上酒菜,突然一把抓起酒壺,口對壺嘴仰脖狂飲,公主大驚,忙去搶他酒壺,卻未料到這皓倫竟擎起酒壺衝她砸來,幸得公主身手不凡,閃身躲過,卻也被他激怒,飛起一腳將皓倫踢倒在地,再看公主直氣得粉麵通紅,銀牙緊咬,麵現殺機。
那倒地的皓倫竟無半分懼色,衝那公主冷冷道“爾這不知羞恥的賤貨,有本事就殺了你家小爺,休再羞辱於吾,本公子寧可死在你的刀下,也絕不會任你擺布,說著竟仰天一陣大笑,笑聲傳出窗外,在寧靜的夜空回蕩,突兀,笑聲卡然而止,隻見皓倫眼望前方,直勾勾發愣,卻原來他看到那公主麵色淒苦,雙目之中竟留下鮮紅的血淚,她的身形搖搖欲墜。
皓倫一看不禁心中懊悔,不想自己一時衝動,竟害的這公主如此淒慘,便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就要倒地的公主,口中急叫道“公主!公主!你怎樣了?吾不該害你如此,還望公主原諒!”
此時那公主已然軟綿綿倒在他的懷中,昏厥過去,皓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聞門外傳來一聲大喝,這聲音震耳欲聾,那天花板上嘩嘩落下塵土,隨即房中出現一人,正是那公主之父,醜麵大魔王。
他一進房中,見皓倫抱著自己的女兒,又見女兒滿麵是血,不禁肝膽俱裂,大罵道“哪來的畜生小兒,竟敢羞辱俺的女兒,看俺不扒了爾的皮,抽了爾的筋,把爾碎屍萬段。”
皓倫一見這人,醜陋無比,也不知是人是魔?不禁心中懼怕,可他手中抱著公主又不敢扔下,隻得向後倒退,那大王步步緊逼,此時皓倫退到床邊,已無路可退。
那大魔王順手摘下牆上一把寶劍,操劍在手,對皓倫叫道“快快將俺女兒放下,不然吾一劍要爾性命,正在此時,那公主已悠悠醒來,睜眼一看,也是心中大驚,見自己躺在皓倫懷中,心中既甜又怕,甜的是皓倫竟抱著自己,怕的是此事已然被父王知曉,不知是福是禍?
那公主掙出皓倫的懷抱,對其父言道“父王休要誤會,這公子是個好人,絕非對女兒無禮,隻是女兒一時心中難過,暈厥過去,他是怕女兒摔傷才抱住女兒,絕非對女兒非禮,請爹爹饒過於他。”
那大魔王仍舊滿臉怒氣,手指皓倫問道“這畜生小兒是何來曆?為何與你混在一起?快快將實情講來,如若不然,休怪父王定要他性命!”
公主垂首低聲答道“女兒不敢欺瞞爹爹,這公子名喚皓倫,是那猛獁莊主之子,女兒從見他一麵,便心生愛慕,願將終生托付於他,怎奈他已與那蒲柳國王私定終身,他父親不允,女兒便向他傾吐衷腸,願嫁他為妻,卻不料他竟是忠義男兒,絕不背棄那蒲柳國王,不答應與女兒成親,女兒也是心中不服,以女兒之容貌那點不如那蒲柳國王,一氣之下便將他擄回,因怕爹爹怪罪,禁在此處,女兒心意已決,是非他不嫁,可他卻是堅持不允,故而女兒心中淒苦,才暈厥一時,事實如此,全是女兒一人所為,他是被逼無奈,女兒求爹爹饒恕於他。”
不想那大魔王聞聽更是怒不可遏,口中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賤貨,為父早已對你言講,不得與那凡人交往,待有那得道仙者,再嫁不遲,爾卻背著爹爹私會這畜生小兒,真真氣煞我也!”說著揮出巨掌,猛摑公主臉頰,竟將那公主打翻在地,隨即又抬起一腳欲踢她肚腹。突兀,一隻大碗砸在他胸麵之上,一碗熱湯澆了他一臉一身,卻原來那皓倫見他出手暴打公主,心中激憤,憤怒中端起桌上的湯碗,向那大魔王砸去。這下更激怒了那大王,伸出巨掌要抓皓倫。
公主見狀大驚,知她爹爹魔法厲害,如被抓住,這皓倫恐被撕成碎片,便一把抱住其父大腿,口中叫道“皓倫公子快快逃生,否則性命休矣!”
此時的皓倫卻呆立當場,不知所措,聞公主喚他快逃,這才如夢方醒,轉身衝出房門,也不管路徑,撒腿便逃。
那大魔王一腳甩開公主,便隨後追來,邊追邊大罵“好畜生,往哪裡逃,上天追爾到淩霄宮,入地捉爾到森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