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叔專門為“陽芋山街道辦“和“平安管理有限公司”量身定製的合約非常順利的就簽好了。
任珊按蘇安的交代,不但痛快的給了服務傭金,還另外奉上了一份大紅包。
錢二叔笑容滿麵,嘴裡說著,“客氣了客氣了,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
眼睛卻看著任姍遞過來的信封,做出伸手往外推的架勢。
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信封,感受了一下裡麵的厚度。
嗯,挺厚的。
在任姍再次往他懷裡塞的時候就裝作盛情難卻,被逼著收下了。
這一連串的小動作被任姍不動聲色的收進了眼底。
“錢律師您就彆跟我客氣了,萬一以後這陽芋街道要違約了,還得再麻煩您呢,再說,這次之後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後需要您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
錢律師仰著脖子,“你放心,你們擔憂的條件我都有考慮到,這違約的代價可不低,陽芋山街道要真違約了,對貴公司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送走錢律師後,任姍帶著蘇平和左祖迎找曾誌傑去了,這也兩三天了,那邊估計焦頭爛額了。
三人打聽好地址上門的時候,正遇上長相凶殘的曾誌傑,被一穿著拖鞋的五十來歲的漢子舉著一人高的竹竿追的抱頭鼠竄。
年邁漢子一臉的怒氣,一口抽煙留下的黑牙都被氣成地包天了,嘴裡還反複咒罵著“撲該”“死仔”等。
曾誌傑被老子幾竹竿敲得人都懵了,見著左祖迎蘇平過來,下意識的就往人後躲。
任姍上前攔著曾光平,“叔叔,彆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曾光平一臉的怒氣,“你們讓開,不關你們的事,我勸你們少管閒事。”
那普通話的調都歪走到太平洋去了。
曾誌傑還在蘇平後麵伸出個頭來用粵語叫囂,“你打死我我也沒錯,是他活該,他們缺德事做多了,自己摔進去的,這叫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
曾光平眼珠子一瞪,啊了一聲,舉著竹竿就朝著曾誌傑劈了下去。
“啊~”,曾誌傑雙手扯住蘇平的衣服往他身後躲。
蘇平眼見著竹竿朝著自己砸下來,張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接住。
曾光平扯了一下,沒扯動,再扯了一下,抬頭對上蘇平那抿著嘴的黑臉,下意識的一鬆手,竹竿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曾光平麵子過不去,身子一傾,按住腰,朝著曾誌傑用他們的本地話喊道,“哎喲,你個混賬,你還敢躲,老子閃到腰了,你們多管閒事,誰也跑不掉。”
就在這時候,一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躬著身子利索的從旁邊躥出來,嘴裡嘰裡呱啦一陣亂叫,舉起個捶衣棒朝著曾光平就要砸下去。
曾光平像剛才的曾誌傑似的,利索的爬起來一路走位躲避。
任姍看著這一家人那無賴樣子,再看看他們身後那一層的磚瓦房,眼裡閃過精光。
一家三代都挺無賴的,但又有底線,家裡還一貧如洗。
最主要的是,還護短。
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大將軍。
“你好,你們先彆吵了,你們是因為之前在市場擺攤跌進油鍋那一對夫妻的事情在吵嗎?”
任姍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