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王永正大鬨學校,不但把學生揍了,還把教導主任罵的狗血淋頭,最後還把校長室都掀了。
他能講理,一番掏心掏肺為孩子不平的訴說,讓不少人都感同身受,王建勇甚至還哭了出來,他還站在道德製高點,側麵的點了一下學校的失職,讓校長教導主任都紅了臉。
他也能耍橫,他不但要學校給交待,他還要麵見王建勇宿舍那幾位欺負他孩子的家長,子不教父之過。
“校長你彆說了,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都不聽,這不是你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知道心疼是吧?顧慮大局我顧什麼大局,我沒有那麼大的格局,我就一小老百姓。
我哥家裡就這一個兒子,我爸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他,我好好的孩子交到你們手上,就這麼被欺負?我家孩子成績一直不錯吧,你們知道這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嗎?
今年過年的時候,孩子都不願意讀書了,寧願出去打零工都不願意回學校了,你們這是誤人子弟毀人前程,這對我來說,跟殺父之仇可沒啥差彆。”
王永正滿臉殺氣的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幾個孩子,“就那種玩意你們保著他們乾啥?保著他們禍害其他好孩子嗎?還是你們誰家跟他們有親?”
“行,你們要不願意把他們家長叫來,你們給我地址,我親自上門會會他們去,我倒是要看看,教出這種小畜生的家長是個什麼玩意,實在不行咱就報公安,你們管教不好,讓組織來管教,要你們還不樂意就彆怪我胡來了。”
“到時候弄壞了你們學校名聲,你們可不要怪我!”,王永正一臉的痞氣,驚的校長老師都頭疼不已。
“你,你想要乾嘛?”,禿頂的教導主任結結巴巴道。
“哼,我乾嘛?這我可說不準,說不定就把我侄子身上發生的事跡印成上萬個小紙條,讓整個縣城的都知道這幾個小畜生是什麼玩意,說不定哪天就上你們學校門口拉橫幅了,再說不定我還給你們登個報,讓全國人民都給我評評理,再或者哪天我不想活了,我吊死在你家大門口,我天天跟著你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玩意!”
反正不準備在這裡讀書了,王永正才不怕他們,他就是要氣死這幾個領導,讓他們一肚子氣朝著那幾個壞孩子發去。
他暴躁瘋狂恨不得掐死人的樣子,嚇得王建勇幾個室友哭的稀裡嘩啦。
最後學校領導沒辦法,隻能聯係了帶頭那個孩子的家長,因為隻有他的家長在縣城,其他的孩子不是下麵鎮上的就是村裡的,想要聯係,一時間也聯係不上。
對方家長從單位被叫了過來,到底是體製內的,為人處事還算圓滑,不但誠懇的道歉,當著王永正的麵就給了孩子幾下。
王永正可不想看這些個表麵的功夫,直接遞給對方一張單子。
上麵密密麻麻列了滿滿一張紙,什麼給著他們洗鞋57次啊,什麼打飯117次啊,什麼給他們曬被單,打熱水,寫作業,跑腿等等亂七八糟的列了一大排。
當然,數據都是亂寫的,最後一項是王勇正之前挨打,自己買藥花了多少多少錢,還有這次要求去醫院做全麵體檢,看看有沒有受內傷迫害啥的。
對方家長一看,臉都綠了。
王永正可不管那麼多,硬是強橫拉著對方家長和老師去醫院檢查了一遍,不心疼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體檢了一遍。
然後開了一大袋子的藥,跌打損傷藥,感冒藥,還有根據王建勇情況調理身體的,甚至鈣片都開了好幾盒。
畢竟孩子受苦受傷又受驚嚇,吃不下也睡不好,身體能不瘦弱嗎,都是那幾個室友禍害的。
從醫院再次回到了學校,幾位校領導看著王永正手中提著半蛇皮袋子的藥,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其中王建勇的班主任看向王建勇的目光都帶上了心痛和疼惜,之前他們還覺得王永正鬨的太過分了,可藥都開了這麼一大袋子,可見王建勇私底下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對方那家長臉色更像是吃了屎一樣。
他偷偷問了孩子,孩子跟他說王建勇就是個鄉下的窮小子,他們之前那學校的都在傳他爸爸是殘廢,媽媽是啞巴,讀書學費都是人家東拚西湊的,連吃飯,每次都最後一個去食堂,就為了能刮點不要錢的菜湯。
所以這一路上他拐著彎點了幾次王永正,又是你孩子還要在學校讀書,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又說自己認識啥啥單位的人,王永正直接咧嘴一笑,“你說這麼多是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給孩子轉學的,你有本事上a市找我侄子去。還有,我得病了,不好治那種,惹急眼了,我走之前不介意帶幾人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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