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蘭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悄悄的睜開了一隻眼,正好對上了任姍比劃的一個怪異手勢。
屋內,那望風的漢子在一年輕男子麵前站定,“黑哥,那小丫頭就是在危言聳聽,我們根本就沒有露出馬腳。”
黑哥擰著眉頭,“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趕緊撤出去,要萬一是真的.....謹慎點好。”
“黑哥,你們先走,我留在城裡看看。”
下午,城外一家破落的山村裡麵,一男子踩著自行車急急忙忙的衝向一瓦房。
“黑哥,黑哥,確實是出事了,城裡到處都在盤查,出了好幾起大案子,有橫屍街道的,還有滅門慘案,我還聽說一官員家的閨女,在自己家裡被入室匪徒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到處都是攔路盤查的公安。”
黑哥驚出一身冷汗,“讓他們快點收拾收拾各自散去,我們也趕緊走。”
漢子看向門口牛車上的麻袋,“黑哥,那這?”
黑哥眸子一沉,想到那眼神淩厲的小姑娘,咬牙道,“帶上。”
“那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現在a市出了這麼大的事,說不定我們已經在不知道不覺中就卷進去了,看那人還是想要這“豬崽”好的,我們聽她的。”
“你讓他們全都散去,暫時先不要見麵,你去聯係上回那戶人家,我們一起將人帶回溝野嶺。”
漢子有點不舍,“黑哥,這一看就是個好貨色,出得起大價錢的多的是,何必…..”
黑哥冷了臉,“廢話少說,前麵也收了錢了,不占這點便宜了,免得生出彆的事端。”
艾小蘭開始是裝暈,後麵是真暈。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了,睜眼打量了一圈,她在一座木屋子裡麵。
太久沒有進食,讓她整個人虛弱的不行,她嘗了好幾次,才半撐起身子。
吱嘎一聲,木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黑色褂子,頭發斑白的老婦端著個瓷碗走了進來,嘴裡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將艾小蘭攙扶了起來,一勺一勺的給她喂了半碗粥。
艾小蘭不吵不鬨的樣子,讓對方非常滿意。
等艾小蘭再次踏出屋子,已經是一個星期後,頭頂是藍藍的天空,遠遠望去,四麵八方全是層層疊疊的大山,一眼望不到邊。
這一個星期,艾小蘭乖巧的不像話,她聽不懂那老婦的話,老婦也聽不懂她的話。
今天對方請來了村裡一個文化人,並且放出了艾小蘭。
艾小蘭好奇的看著對方手中的長筒水煙,耳朵帶著有銀飾,證明她是個女的,但她卻大口的吸著煙。
對方上下打量了一圈艾小蘭,操著不生不熟的普通話,招呼著艾小蘭坐下。
艾小蘭聽話的坐下,輕輕的詢問道,“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抽煙的老太煙也不抽了,有點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
艾小蘭搖搖頭,指了指旁邊滿是戒備盯著自己的老婦,“不知道,我醒來就隻看到那個嬸子了。”
抽煙老太太盯著艾小蘭看了良久,見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眼裡露出一分喜悅。
她溫和的對著艾小蘭解釋道,“你是她的兒媳婦,那是你阿姆,你和你丈夫是在南邊打工認識的,你們結婚後,就回到了村裡生活。
你叫西西,不久前,你跟你丈夫上山采藥,從山上滾落了下來,你丈夫為了保護你,傷了身子,你也撞到了頭顱,忘記了過去......”
“你阿姆年紀大了,自己身子骨也不好,照顧你丈夫很是吃力,現在你醒了,她也能輕鬆一點了,孩子,好好過吧,你阿姆和丈夫都是好人,就是運氣差了點,雖然現在窮,但是他們都是老實人,等以後條件好了.....”
艾小蘭想起之前透過門縫,見到被老婆婆扛出來曬太陽的男人,目光越過對麵老太太,望向遠處的青山,嘴角蕩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
任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我們好像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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