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清醒了,下意識的伸到鼻子旁邊聞了聞。
隨後翻身下床。
蘇平迷迷糊糊感覺到任三起床了,他沒在意,以為他上廁所。
但是很久了任三還沒有回來,他便起床查看。
到了樓下,廁所門縫底下隱隱露出燈光。
蘇平打了個哈欠,喊道,“三,你肚子不舒服嗎?”
“不要怕哈,我在外麵等你。”
就這一句話,廁所裡麵提心吊膽的任三頓時紅了眼眶。
“蘇平哥,我....我好像得病了.....”
聲音帶著一絲惶恐和哽咽。
蹲在樓梯的蘇平頓時站了起來,朝著廁所走去,“咋了?肚子很疼嗎?”
“沒事吧?是不是很疼?我騎著車,載你去醫院。”
說著蘇平已經敲門去了。
“砰砰砰~”
“開門,我們去醫院,醫院晚上也有醫生的。”,蘇平語氣帶著擔憂。
見任三不出聲也不開門,他更是焦急。
“任三,你開門。”
“你沒事吧?”
任三在蘇平的催促聲中,慢慢的打開了門,燈光下,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咋了,沒事吧?哪裡疼啊?”
要沒人問還好,蘇平這麼焦急一問,他頓時就繃不住了。
“哥,我,我一直在拉血。”,語氣帶著輕顫。
他舍不得現在這種日子,他不想死,也怕自己得了什麼大病會被嫌棄,甚至是拋棄。
說著他還轉身給蘇平看自己屁股。
“你看,褲子都濕了。”
蘇平看著他褲子上的血,臉色一緊,“這麼嚴重。”
很快他便想起了什麼,“怎麼跟安安一樣啊?”
任三眸子一緊,試探的問道,“安安姐也得過這個病?”
蘇平點頭,“對啊,女生會“透衣”,秦奶奶說了,女生長大後,就會“透衣”,每個月都會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但你是男生,你怎麼也會“透衣”?”
任三緊張的盯著蘇平,“那安安姐是怎麼弄的?”
蘇平睜著一雙純真的眸子,甕聲甕氣道。
“剛開始是秦奶奶剪了破棉褲的褲腿給她縫了墊子,濕了就換下來洗掉曬乾,但是洗過的那個經常還沒有乾,另一個就用不了了,後麵秦奶奶說可以買衛生紙,我偷偷拿了家裡的火柴盒子去交貨,換了錢給她買衛生紙墊。”
“但是你是男生,你怎麼會“透衣”啊?你不會是女生吧?”
“怎麼可能!”,任三急切的打算。
“那怎麼回事,我也沒有啊,而且秦奶奶也沒有說男生會透衣啊。”
蘇平很不解,“你在這等等,我去樓頂看看你的褲子乾了沒有,你換一下,墊上衛生紙,要多弄點,折起來,秦奶奶說的。”
言罷,蘇平上樓收褲子去了。
睡覺之前,他幫著任三把褲子搓了掛在樓頂了,褲子薄,再加上現在天熱了,也不知道乾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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