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繼良已經在做飯了,很有眼色的把大家的飯都做了起來。
蘇安看著趙大興出來了眼睛一亮,趙大興被蘇安的目光看的渾身長毛,那種感覺又來了,又來了。
不行,不吃了,飯也不吃了,他現在就去罐頭廠,上次跟紀清清說了讓他們把蘇安弄回去,蘇嬌他也不要了,彩禮他也不要了,但這麼多天過去了,那邊都沒有一點動靜。
趙大興咬咬牙,隻要他們能把蘇安弄走,他什麼都不要了,還給蘇家一個工作名額!
他就不信了,蘇家那對貪婪的夫妻會放棄這個工作名額,他連蘇嬌、彩禮都不要了,這樣總行了吧!!!
“媽,我不吃了,出去有點事。”
趙大興警惕的看了一眼圍在爐子邊上的人,站起來,找了件衣服就走。
廚房的肖繼良聽著趙大興的話,連忙走了出來。
“大興,你哪裡去啊?這天都快黑了!”
趙大興見蘇安一家沒有注意到自己,連忙壓低聲音,“我去蘇家一趟,你儘量順著他們,不要讓他們發瘋,要不然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等我想辦法!”
肖繼良一臉鄭重的點頭,“好好,兒子,你...你加油啊,你一定行的!媽,媽等你回來!”
看著出門的兒子,肖繼良像是送兒子上戰場一樣,一臉的悲壯!
蘇家。
蘇建軍一雙眸子都是血絲,滿臉頹廢的低著頭抽煙。
紀清清坐在沙發上哭的一雙眼睛都腫了。
“嗚嗚嗚,建軍,我們可怎麼辦啊?你說我們這一大家子,現在可怎麼辦啊?”
“你讓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人家都發話了,這房子是廠裡集體財產,讓我們一個月內搬走呢....”
蘇建軍沉默不語,好半響才開口道,“現在隻能先出去賃一個房子。”
紀清清哭著吼道,“賃一個房子,你說的輕鬆,錢呢?錢從哪裡來?”
“之前家裡就靠你那點工資緊巴巴的過活,要不是嬌嬌時不時的提點東西回來貼補,我們家都要喝稀飯了。”
“這外麵還欠著一屁股饑荒呢,我現在連我哥嫂子那裡都不敢去了,蘇建國和劉慧蘭還三天兩頭的夾槍帶棒,讓我們還錢。”
想到後麵那灰暗的日子,紀清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過的有多滋潤,現在就有多淒慘,她那四角褲爛了都沒舍得換,給都改成三角的了,照這麼下去,以後還得改成丁字褲!
“嗚嗚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我怎麼就跟王小翠母女倆給扯上關係了啊?怎麼說你也是那倆白眼狼的親爹啊,他們真能這麼狠心斷了我們的活路啊。”
“建軍,建軍,你再去跟王隊長,跟科長他們求求情吧,我們再去求求情,這是冤枉,是汙蔑啊~”
蘇建軍一把甩開紀清清的手臂,“行了行了,你讓我安靜一下吧,哭哭哭,哭有什麼用?要求情有用,我還用你來教我嗎?”
“你還有臉哭,我落得這個下場是因為誰?人家舉報的那些個罪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那保衛科的之前就看老子不順眼了,他們不得抓住這個機會壓死老子?你還要老子去他們麵前被他們羞辱不成?”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就不信了,我蘇建軍好歹也有著大學文憑,我還找不到一份工作了!”
“至於王小翠和那倆白眼狼,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也不要再哭了,成天哭哭啼啼的,我還沒死呢,好好的運道都讓你哭散了。”
“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再說我們不是還有嬌嬌嗎?那陸少爺,連八百多賠償款,眼睛都不眨就替我們嬌嬌掏出來了,可見是很看重我們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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