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玨沈明珠沈青檀完整版!
百官的嘴徹底被堵住了,誰讓鎮北王立下大功,而靖安帝又要力保他呢?
譽王心裡卻是明白過來,為何靖安帝不處置鎮北王。
其一,大周沒有比鎮北王更出色的武將。
其二,大周經曆天災,國庫空虛,再也支撐不起戰爭。
趙國公了解靖安帝的秉性,宅心仁厚,愛惜人才,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除此之外,為了顧全大局,靖安帝也不會處置鎮北王。
無論是涼州,還是北境,全靠鎮北王的威名震懾,敵軍不敢來犯。
鎮北王一死,恐怕邊境又要大亂了。
更何況,靖安帝不是先帝那般多疑的人,想要借此除掉鎮北王的宵小之輩,終究是不會如願了。
鎮北王俯身磕頭“臣叩謝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靖安帝見過無數粗糙的武將,但是從未見過像鎮北王這般粗糙邋遢的武將。
他發話道“沈愛卿,你一路舟車勞頓,先回府休養一日,明日進宮來見朕。”
“微臣遵旨。”鎮北王告退。
臨走之前,他眸光銳利地掃過諫言的幾位大臣。
幾位大臣脊背一寒,縮著脖子,頭垂的更低了。
靖安帝散朝,留下了趙國公。
君臣二人在禦書房會麵。
“國丈,幸好你提醒朕,調派鎮北王平定北境。否則今日之事一出,朕恐怕要折損一員大將。”靖安帝感慨良多“朕從前幾次的捷報來看,鎮北王的子嗣,有乃父之風,全都是驍勇善戰的人。今後百年,若是有他們鎮守邊境,大周便是太平盛世了。”
趙國公不敢居功“皇上,是您知人善用。”
靖安帝雙手負在身後,在大殿中踱步“國丈,依你之見,朕該如何安置鎮北王?”
“皇上,撤銷先帝的旨意,論功封賞鎮北王的子嗣。”趙國公拱手道“鎮北王世代忠良,涼州的安定,全靠他們鎮守。”
靖安帝正有此意,不知想到什麼,他眉目一沉“同樣是姓沈,一個對朝廷忠心耿耿,為國為民。一個卻是以權謀私,搜刮民膏民脂。”
隻待欽差將青州的案件查明,落實了承恩侯的罪名,便能將他定罪處決。
趙國公笑道“同姓不同宗,根子不一樣,自然秉性大不相同。”
靖安帝深以為然,即便是同一條根子長出來的,有的心胸開闊,與人為善。有的便是心胸狹窄,自私自利。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鎮北王的女兒走丟了,如今可有找回來?也不知可有婚配。”
頓了頓,靖安帝又說“若是沒有婚配,朕倒是可以給賜一門親事。”
趙國公心中微微一動“皇上,鎮北王明日入宮覲見的時候,你可以親自過問他。”
鎮北王從宮裡出來,壓在心口的巨石卸下了。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禍及妻子與兒女。
向來自信的他,進宮麵聖時,難得的有了幾分不確定。
好在靖安帝是個明主,而非像先帝那般昏庸。
鎮北王想立即去見沈青檀,可想到自己不修邊幅,連日趕路,沒來得及好好梳洗,渾身都快醃入味了。
他立即去了去了顧府。
顧宗辭早就得到消息,正在門口候著鎮北王。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親自打開門。乍然瞧見鎮北王的模樣,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當他認出鎮北王時,被他濃重的體味熏得往後退了幾步。
顧宗辭板著一張臉,再次在內心肯定靖安帝的聖明,居然恩準鎮北王入殿,還不將他給攆出來。
他屏住呼吸“王爺,你先去洗漱,換一身乾淨的衣裳,我們再細談蠻蠻的事兒。”
鎮北王睨了顧宗辭一眼,沒錯過妻兄的嫌棄,一邊大步流星地去往後院,一邊沉聲說道“我在浴室洗澡,你在門口說蠻蠻的事,彆再墨跡耽誤時間。”
顧宗辭“……”
他忍了又忍,終究是想到可憐的妹妹,深吸一口氣,快步跟過去,命人為鎮北王準備一身衣裳。
鎮北王一進浴室,將門一關“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