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朦朧的屏風,寶珠看到一名紅衣男子和啟燁正在說著什麼。
紅衣?在驪國能夠穿這樣形製衣裳的隻有新晉的狀元而已。
頓時恍然大悟,雖這段時間戰亂不休,可那科考卻並沒有耽誤,依舊是照舊進行。
隻是這授官耽誤了兩三個月,現下應該是啟燁準備對考入的人員進行安排。狀元的話,定是要格外安排的。
隻是不知,這薑蘅一大早讓自己來看狀元是什麼意思。
薑蘅湊在寶珠的身邊,纖纖玉指一點,指著那紅衣狀元問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寶珠望著一臉憧憬的薑蘅,更迷茫地搖搖頭。
“他是李宴的弟弟,李行知。”薑蘅雖壓製著聲音,可還是壓製不住那喜悅。
“你曾讓我照顧李宴的家人,他也是不辜負你多年的資助,也不辜負他哥哥了。”薑蘅說道。
李宴……這個名字遙遠得就像是上輩子認識的一樣。
那個清秀的男子在寶珠的腦海中再度浮現,一言一行似乎恍若昨日。
曾在浮鱗行宮那些難挨的日子,若不是有他,寶珠不知自己是否還有今日的日子。
寶珠曾打趣過阿宴,若是換一身衣裳出去以後說自己是狀元郎怕也是有人信的。
那個時候的阿宴被寶珠的話弄得麵紅耳赤,羞得垂下頭去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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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樣的話卻印證在了阿宴的弟弟身上,寶珠感歎著命運的捉弄。
寶珠情不自禁地又靠近了幾分屏風的縫隙,那模糊的人臉頓時清晰了起來。
跟阿宴有七八分的相像,若不是阿宴離世已久,寶珠幾乎要以為自己看到了下一世的阿宴一樣。
對阿宴的愧疚衝開眼眶,積累點熱淚,寶珠捂住嘴角忍不住地靠在薑蘅的肩膀小聲啜泣起來。
“謝謝你,謝謝你阿蘅。”寶珠哽咽著,“我對阿宴的愧疚一生都難以償還,若不是他還有一個弟弟,我怕是要帶著這份自責入土都難安。”
薑蘅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寶珠,連忙的說著好了好了,便將她帶離了前殿。
“今日本就是讓你看看,阿宴的弟弟是如此的爭氣,在千萬人中成了獨一名的狀元郎,你該開心才是。”薑蘅寬慰著說道。
寶珠拭去眼角的熱淚,讚同地點點頭。
“也要謝謝你,這樣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寶珠鄭重地對薑蘅一拜說道。
薑蘅連忙將寶珠扶起來,“你跟我哪裡用說這些話。”
寶珠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啟鳳鈺已然變成一個小點漸行漸遠。
“我等你。”寶珠喃喃地說道。
“姑娘。”月奴氣喘籲籲地追上寶珠,從前也沒覺得自家的姑娘這麼能跑,追都追不上。“您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休息?”
寶珠望著大軍,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我們去長生殿。”寶珠說道。
月奴叉著腰,還在喘著氣,以為自己沒聽清啊了一聲。
“我們去長生殿,找陛下。”寶珠說罷便轉身走下城牆去了。
月奴哀嚎著,“姑娘啊,我們不是才從長生殿過來嘛。你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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