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馬揚鞭,領著二十多匹戰馬,向著項小滿和張峰離去的方向疾馳。
而另一邊,項小滿二人並未走遠,跑出不過三四裡,張峰便勒停了馬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項小滿也從車廂內探出頭來,不停地往回張望:“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好。”
“啊?”
“你不是要回去看看嗎?”張峰翻了個白眼,“大哥讓咱們先走,咱們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再回去,你是怎麼想的?”
“我這不是擔心他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張峰撇著嘴,“就那幾個人也想攔住他們三個?你未免太看得起朝廷的軍隊了。”
正說話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隆隆響起,二人同時回頭,隻見赫連良平與楚江正策馬狂奔而來,身後的戰馬拖著滾滾煙塵,如同一條土龍緊隨其後。
赫連良平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已來到馬車前,猛地一勒韁繩,戰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穩穩地停在了項小滿麵前。
“大哥,你怎麼樣?”項小滿跳下馬車,關切地問道。
“沒事,都解決了。”赫連良平語氣平淡,仿佛剛才的戰鬥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峰也已跳下馬車,繞著馬群走了好幾圈,咧著嘴笑道:“這次賺大發了,全是優質戰馬。”
“這些馬皆產自雍州涼地,的確稱得上良駒。”赫連良平笑道,隨即又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
項小滿沒有回應,目光不停地在馬群裡搜尋:“秦光呢?”
“放心,他很好。”赫連良平說道,“朝廷的動作太快,我讓他去探探情況。”
他將韁繩交給楚江,自己則上了馬車,拿過鞭子,準備親自駕車,“咱們先去張家馬場,等秦光回來再做打算。”
項小滿知道秦光無恙,也放下了心,與張峰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赫連良平的計劃總是最穩妥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明白事情發展到了何種地步,再安排接下來的事宜,便也沒再多說什麼,立刻坐上馬車。
馬車在赫連良平的驅使下,向著北方馬場急速奔馳。這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任何阻攔,官道上也異常冷清,連個行人都沒有。
半個時辰過去,馬車便又漸漸放緩了速度,赫連良平指著前方:“看,上了那個山丘,就能看到張家的馬場了。”
項小滿聞言,精神一振,連忙探出頭去張望:隻見前方山丘連綿起伏,綠草如茵,已經可以隱約可見一些馬匹的影子了。
赫連良平甩動馬鞭,馬車爬上山丘,成群的馬匹漸漸出現在視野裡,或奔跑,或吃草,或嬉戲,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果然壯觀!”項小滿驚歎道。
“這還隻是一部分。”赫連良平微微一笑,“張家的馬場占地極廣,這裡不過是其中一角,當下水草豐茂,正是牧馬的最佳時節。”
馬車緩緩駛入馬場,幾個牧馬人看到以後,立刻迎了上來。見是赫連良平,齊齊躬身行禮:“見過公子。”
赫連良平微微點頭,指了指身後楚江帶來的二十幾匹戰馬:“把這些馬安置好,然後讓賀羽過來見我。”
幾個牧馬人同時應了一聲,上前接過楚江手裡的韁繩。
“跟我走吧。”赫連良平招呼了一聲,領項小滿三人向著馬場深處走去。
馬場內的道路四通八達,眾人穿過一片片馬群,最終來到一排木屋前。木屋建造的很是精致,四周用木柵欄圍成了一個小院子,裡麵種著一些花草,顯得格外雅致。
“進去吧,這是我在此處的臨時住所。”赫連良平說道,領項小滿三人進入木屋。
木屋內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項小滿環視一圈,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初進文昌書院的時候,赫連良平給自己安排的那個院子。
“還真是個馬圈啊。”項小滿輕聲呢喃。
張峰扯了他一下:“誒,你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
“啊?”項小滿一怔,隨即哂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大哥,那個賀羽是誰?”
“坐吧!”赫連良平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而後看著項小滿,“他是商行的護衛,我將他調來保護馬場安全。另外,他是北涼的舊臣,也是忠伯的獨子。”
“忠伯的兒子?”項小滿愕然,在鄴邱待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賀忠有個兒子呢,忙問,“大哥,我之前聽賀先說,賀氏商行內有北涼十三位舊臣?”
“嗯,與其說是十三位舊臣,不如說是父親在王府時的十三位家奴。”赫連良平解釋道,“忠伯便是當年王府的長史,而他的兒子以及賀先等人,皆是王府典軍,負責王府的衛隊和安全。”
“哦,原來如此。”項小滿點了點頭,“那……”
他剛要再問這十三位舊臣都有誰,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公子,賀羽求見。”
“進來。”
一個年近四旬的中年漢子應聲而入,徑直來到赫連良平麵前,單膝跪地,抱拳拜道:“見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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