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為難的!”
何慶乾淨利落的答應了我的請求,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屠宰場的價值,更知道現在收購能省下不少錢。
而且何慶也知道我的確有點本事,再加上當下的我也不再給將死之人哭喪,他自然也就沒了防範我的必要。
所以呢,隻是和李癩子走進一點就能與我交好,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小何苦,你放心,以後隻要有我在,肯定不能讓癩子吃虧!”
“說到底,咱們還有親戚關係呢,多多走動,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老爺子生前你們沒當親戚走動,現在也用不著沾親帶故,你對癩子好點,以後有好處我忘不了你們家,其餘的客套話,就甭說了。”
何慶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思緒片刻,他轉移話題的問道“哎?不對啊,我記得癩子不喝酒啊。”
我沒有作答,而是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小苦啊,不坐一會兒了?”
我擺了擺手,離開了何慶家的二層小樓。
在我離開之後,何慶也是匆忙的離開了家門。
當天,他就用三萬塊買下了廢棄的屠宰場,至於後續,不用多說,這家夥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讓他人好生羨慕。
……
轉眼間,過了新的一年。
這天,周昆帶著一個長相文質彬彬,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來到了我們家。
李癩子正在院子裡劈柴,看到周昆之後,他笑著調侃起來。
“這不是周先生嗎?過完年你來了,應該不是串門的吧。”
周昆有點尷尬,他來找我的確有事兒,因為來的匆忙,他也確實沒帶來什麼禮品。
反倒是文質彬彬的那人,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兩瓶高檔的白酒,遞給了李癩子。
“大叔,來串門哪能空著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李癩子有點懵,連連拒絕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咱頭一次見,我哪能收你東西。”
說著,李癩子又看向周昆,疑惑的問道“你到底乾啥來了?”
“李叔,何苦在嗎?”
周昆有些焦急的問道“我的確有點事兒找他。”
“屋裡上供呢,你倆門口洗洗手,再進去。”
來到屋內,李癩子湊到我的身旁,說道“大兒子,周昆來了,不知道要乾啥。”
正在給堂口上香的我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之前說過,你們家的事情我已經儘力了,要是再有問題,彆來找我。”
“若是連胡家都罩不住她,那隻能說她命短。”
周昆連忙解釋道“小先生,不是周雪出了問題,是我這位秦老弟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我擅作主張的帶他來了你這兒,要有叨擾指出,還請見諒。”
將香火插在香爐裡之後,我轉身看向來人。
我掃了周昆一眼,隨後打量了那位秦先生許久。
“本命年?”
秦先生被我盯的冷汗都淌下來了,聽見我的提問,他連連點頭“我叫秦崢,今年三十六,的確是本命年,小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我的年紀。”
“我沒那麼大本事,是你紅褲衩漏出來了。”
秦崢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腰間。
隻見他匆匆忙忙的將漏出來的內褲邊緣塞了進去,尷尬的笑了笑“出來的匆忙,沒注意形象……”
“陰雲蓋頂,流年不利,被臟東西糾纏了吧。”
我將黃紙鋪在了桌前,隨口問道“七月十幾的生日?”
“七月十四晚上十點多。”
秦崢驚訝的同時,順手將一個紅包塞在了黃紙下,然後他便畢恭畢敬的在一旁等待著我的答複。
對於這種懂規矩的客人,我自然不會糊弄,至於是如何得知他生辰的粗略日期,其實也很簡單,不同的生辰有不同的犯象,即便是不通過大仙的提醒,我也能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寫好對方的生辰八字,我便叫來了灰溝子,讓他幫忙查看對方的陰籍。
很快,灰溝子便給了我相應的答複。
我看向秦崢,頗為威嚴道“人魂皆在,陰宅不穩,流年忌土木,邪祟逆路行。”
“秦先生是做土木工程的?我建議你休息幾個月,等過了農曆生日再開工,不然的話,麻煩纏身!”
“小先生真厲害!”
秦崢的眼睛瞬間發亮,這一刻,他就清楚自己找對人了。
“先生,我的確是乾工程的,以修路鋪路為主,這段時間我做夢總是夢到一段公路,夢境很可怕,讓我天天提心吊膽。”
“前幾天和周哥在一起喝酒,他告訴我有些事兒不能不信,這不今天我就跟著他來找您幫忙了嗎。”
“小先生放心,看事兒錢您來定,我絕不討價還價。”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柳家的供奉牌壓在了黃紙上。
緊接著,我對秦崢吩咐道“把你外套給我。”
秦崢這個人很聽話,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隨後,我請來了柳大壯,說道“大壯姐,他魂魄安穩,但對應的陰宅卻有些鬆動,我感覺是他動土的時候壞了外鬼的宅子,你試試看,能不能叫來兩個問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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