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我便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老板,你,你沒事兒吧?”
劉娟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看著我,詢問道“你該不是對藥物過敏啊?應該不能吧,剛才做過試敏來著。”
“噓。”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專注的看著一個年輕人的背影。
那年輕人很是虛弱,大夫給出的結論也是得了感冒,甚至是要紮的針,都和我正在打的點滴差不多。
但隻有我知道,這人不是感冒,而是外病,也就是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
很快,那年輕人便被安排到了病床上,而我的視線,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挪開。
“老板,您彆嚇唬我啊,到底啥情況啊?”
說不緊張是假的,劉娟被柳大壯指派過來陪我看病,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她這條小命,也就完犢子了。
“沒事兒,撞見了送上門的陰德而已。”
劉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也是鬆了口氣。
“您的意思是,那小夥子撞邪了?”
“嗯。”
我點了點頭“有一雙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整體也有丟了魂的跡象。”
“等會我找機會解決一下,蒼蠅再小也是塊肉,送上門的陰德,豈有不要的道理?”
劉娟忍不住的笑道“老板啊,依我看,您就是這段時間太閒了。”
“自打我外甥的病症治好之後,您可是好幾個月沒活動筋骨了。”
“你看你,一到看事兒的時候,什麼都好了,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說著,劉娟拿出一道黃紙,然後避開他人視線,將符紙劃過了自己的眼角。
“您呢,安心打針,我先幫您瞧瞧,陰德我不要,純粹是替您省點力氣。”
開眼過後,劉娟開始查探那年輕人的狀況,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娟的視線始終沒從那人身上挪開,整個人的神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喂,看夠了沒有?”
我慵懶的問道“小夥子是挺俊朗的,那你也不能總盯著人家不放啊?”
“老板,那人沒問題啊?”
劉娟皺眉說道“我咋沒看到你說的那雙手呢?還有,開了陰眼過後,我也沒覺得他的魂魄有問題,更彆說丟魂兒的跡象了……”
“怎麼可能,我跟你講,我的眼睛就是尺!”
我嘟囔道“是不是你那符咒過期了,啥本事啊,開眼都能出問題?”
劉娟很是委屈的說道“老板彆開玩笑了,出馬這麼多年,我不至於開眼都能失敗。”
我狐疑的轉過頭去,也看向了不遠處的年輕人。
“沒錯啊,是有一雙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且,他的魂兒有一部分不在身上,應該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所致。”
“你為啥什麼都看不見啊?”
劉娟揉了揉眼睛,毛骨悚然道“老板,您彆嚇唬我啊,我是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啊!”
無奈之下,我拍了拍灰溝子的供奉牌“溝子,出來看看,到底是我倆誰眼花了!”
灰溝子不情願的走了出來,鬱悶道“乾啥啊,我正和我媳婦膩歪呢,大過年的,就不能給我好好放個假?”
“有啥事,趕緊說,彆耽誤我熱炕頭。”
“少廢話。”
我微微側頭,說道“看到那小夥子了吧,我說他被鬼迷了眼,結果劉娟卻啥也看不到,你給瞧瞧,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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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事兒啊?”
灰溝子埋怨道“劉娟幾斤幾兩,你跟她計較什麼。”
“你能看到的,肯定沒問題,不就是鬼遮眼嗎,還能看錯咋地……”
“哎?等會?”
灰溝子瞧了一眼,狐疑的對我問道“你是說,那穿著藍棉襖的小夥子被鬼遮了眼?”
“是啊?一雙手正捂著他的眼睛呢?你彆說你也沒看到哈!”
灰溝子揉了揉眼睛,再度仔細的瞧上了一番。
“何苦,你是在逗我嗎?那裡啥也沒有啊!”
“大過年的,你可彆拿我們倆開涮。”
我本身就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我也知道,劉娟可能會看走眼,但灰溝子絕對不會。
我皺起眉頭,很是認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什麼都沒看見是嗎?”
“肯定啊!”
灰溝子連連點頭“那小子沒啥問題,就是身子骨虛了點,應該和你一個症狀,就是常見的感冒。”
此刻的我有些懷疑起了自己。
要知道,灰溝子對於陰氣的了解,那叫一個老道,他說沒有八成是沒問題,難不成,是我燒迷糊了,從而產生了幻覺?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我對著灰溝子吩咐道“溝子,吊瓶上有那個人的名字,你去看看他叫什麼,然後咱倆查一下他的陰籍,看看到底是誰出了差錯。”
散漫的灰溝子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在他看來,一定是我燒糊塗了,畢竟,灰溝子對於自己的眼力,還是很自信的。
就在灰溝子前去查看的時候,診所的女醫生也接起了一通電話。
“喂,老公啊。”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診所下午就關業了。”
“嗯,你在那頭也注意安全,一定要做好防護。”
聊了幾句之後,女人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一個老太太關心的詢問起來“小徐大夫這是乾啥去了?大過年的還這麼忙啊?”
女人一邊配藥,一邊說道“彆提了,隔壁市鬨了雪災,醫護人手不夠,隻能從周邊借調。”
“我愛人那副熱心腸擋都擋不住,自告奮勇的就去了,估計回來的時候,正月十五都過去了。”
老太太長歎一聲“小徐啊他總是一副熱心腸,自打你們搬到這裡之後,他可沒少照顧咱們這些街坊鄰裡。”
“你們娘倆獨自在家,有啥需要幫助的一定開口,千萬彆不好意思。”
女醫生柔聲道“放心吧大娘,您老把病養好,比什麼都強。”
我看著女醫生的方向,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在這時,灰溝子走了回來,依舊是一副散漫的模樣。
“他叫張凱,今年二十一。”
“依我看,根本沒有查的必要,你就好好休息得了。”
我沒有搭理灰溝子,而是在巴掌大的黃紙上寫下了張開的名字。
緊接著,我請灰溝子上身,和他一同查探起了對方的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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